庄凡心的身上只剩一件小背心和内裤,纤细的小腿上还套着纯红色长袜,卷了边,堆在腿弯上不去下不来。他感觉冷,更感觉烫,大片皮肤透露于氛围,镀着洒出去的光,像水银沾了金箔。
顾拙言都有点脸红,酒壮怂人胆么,如何此人肉麻成这德行,他得空思虑别的,偏头亲庄凡心的面庞儿,捏住下颌一抬又堵住嘴唇。
实在他还没和爸妈讲,但感觉庄显炀和赵见秋会同意的,就算分歧意也不能绑着他上飞机。他偷瞄顾拙言,用眉峰和眼尾说话,圣诞一起过,除夕一起过,春节也想和你一起过。
顾拙言和庄凡心找到他们,都坐树底下,齐楠迷惑儿道:“你们俩是不是有甚么故事?”
顾拙言掏钱包:“接下来另有活动么?”
庄凡心撩起T恤,肩颈胸膛没一处好肉,红粉班驳,拧着看一眼侧腰,还给他掐了圈红腰带。腿稍动就疼,内裤有点大,是他买给顾拙言的那条,他张望着找本身的,瞥见挂在露台的晾衣架上。
恰好另有点认识,他醉猫爬墙,攀着顾拙言的肩哼唧了半天,混着酒气软哝哝地说,我爱你。
“甚么扑克,土不土啊你。”齐楠取出一沓小票,“来,魔卡少女樱卡牌,夏目手办,路飞公仔,另有个芝士热狗套餐,你妹花我两百多,给报下账。”
“我靠,”齐楠说,“还是神话故事。”
顾拙言看到齐楠发的朋友圈,猜想庄凡心也会来,找赵见秋一问公然是,他朝薛茂琛借了衣服穿,带着顾宝言就来了。
齐楠丢下他们去追随幸运了,顾拙言和庄凡心带着小孩儿打道回府,庄凡心衣裳都没换,颠颠儿地跟去薛家蹭大餐吃。
庄凡心说:“我归去就奉告我爸妈,我和你在一起了。”
午后,顾拙言和庄凡心待在寝室里,落地窗留着缝,漏出去榕城夏季的风和光。领结一早扯掉了,顶头的纽扣也解开两枚,顾拙言就这么闲闲地坐在沙发椅上,喝了酒有点困。
漫展入口的树底下,茉莉公主正和齐木楠雄玩牌。
顾拙言不让,跨上床覆盖在庄凡心上方,利落地解开衬衫纽扣。
庄凡心软成一滩水,任由顾拙言掬捧痛饮,淡色的墙壁上有他们的影子,叠得严丝合缝,像宝石镶嵌在托上,钉镶或插镶,安稳得没法分开。
庄凡心蜷了蜷,摸索被子想盖一下遮羞。
庄凡心垂下眼,抓住顾拙言扶在他腿上的手,放到胸膛上,隔着击剑服用力地向下按,眼睫毛禁不住颤抖,臊的:“我看着你,这儿就乱动。”
“哭一会儿就行了。”顾拙言低声哄,没带纸巾,从兜里取出一块顾宝言的小手绢,还印着太阳花。
“你说呢?”顾拙言道,“非要给我种草莓,嘬半天呼我一片哈喇子,你倒活力了,哼哧给我来了一口。”
浑沌中,庄凡心蹭着他的下巴,声音微小:“屁股疼……”
“还睡吗?”顾拙言放下他的腿,扑上去虚虚地压住。
顾拙言说:“本年我们一起过春节,但您的红包得塞厚点。”
庄凡心起家捂顾拙言的嘴,被顺势抱住,顾拙言抱着他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挑衣服,把他顶在柜门上厮磨,说他皮薄肉嫩甜美,说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噢对。”顾拙言说,“阿姨让我奉告你,她和叔叔订了餐厅二人间界,午餐请你本身想辙。”
顾拙言干脆装蒜,低头问顾宝言:“谁给你买的扑克?”
厚重的房门如同一层滤网,露台上的鸟鸣透出来,没那么清脆了,床畔吱呀也显得噜苏,顾拙言的轻哄几近听不到,断断续续的,只要庄凡心不幸而愉悦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