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顾拙言抬一点头:“出去。”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臊。“你,我……”该如何说,他乃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终究陈述般,“我咽下去了。”
顾拙言勒着庄凡心的腰:“苦么?”
顾拙言没吭声,半睁着眼眸,抬手兜住庄凡心的后脑。翻开烟盒,庄凡心抽出一支烟叼嘴里,攥着打火机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扑灭。
庄凡心臊得抬不开端:“有一点……”他没有嫌弃的意义,舔了舔嘴唇,“像黑巧克力。”
“……对噢。”庄凡心埋住脸,把声音闷得那么小,“多尝几次,我就会描述了。”
统统吵嚷归静,齐楠杵在床边,头特别晕,结结巴巴地乱吭哧。他说不出下一句,只往外退,退到门口,咬牙切齿地骂一声口头禅:我靠!
“这儿脏。”顾拙言低头亲那眉宇,“给你摸摸好不好?”
庄凡心扬着脸,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弧,很流利,只要喉结凸出一点。身材也绷着,胸膛拱起来蹭着顾拙言的,他尽力回吻,嘴唇共同地开闭,毛躁而羞怯地碰顾拙言的舌头。
不晓得今夕何夕,忘怀这里是那边的半夜时分,窗外是残旧的小街巷,有醉鬼骂街,有勾搭成双的男女嬉笑,窗内,只要顾拙言和庄凡心相隔十年的亲热。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力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
庄凡心抿住嘴唇,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盘桓至胸口,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死死地摁在头顶,被掐着,手背摩擦劣质的、不如何洁净的枕套,磨得皮肤又红又热。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清澈的嗓子有些沙哑,被酒精烧得,染着哭腔和鼻音,又比烧人的酒更能拱火。顾拙言咂弄了一会儿,觉出甚么来,松开问:“你打了耳洞?”
半晌,他摸索到庄凡心的手臂,将人拽上来,就着那星寒酸的光,和顺地端住庄凡心落汗的面庞儿。
顾拙言将庄凡心唇上的血吮洁净,再沿着嘴角刻画,顺着腮边临摹,展转至鬓角,吹开碎发,一口含住那透红的耳朵。
烟头被口腔包裹,顾拙言俄然变成初度抽烟的新手,舌头舔舐,牙齿不谨慎磕碰,含了半晌才想起下一步,然后掐着它悄悄一嘬。
他吞吐,过电,挺腰落下撞得破床作响。
终究点着了,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一边,夹着烟,收紧腮帮吸一口,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红色的雾。
烟终究被吸到了根部,烟头湿得渗水儿,胀大一圈,哪晓得最折磨的是谁……顾拙言在墙壁上按灭烟蒂,伸脱手,抚上庄凡心暴露的一截后腰。
他叨叨着回身,往外走,瞥见床上胶葛的两双腿,被压着的那双腿很瘦,但不是女人的那种纤细。牛仔裤,白球鞋,高中时他曾经讽刺过的比他小两号的脚……
顾拙言躺在上面,就着被颠覆的姿式,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搁着,裤兜显出烟盒形状,那形状中间,是鼓囊囊的、饱满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