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眉宇中是堆积不散的哀思,眼中是落空摯愛的淒傷,可他卻不自知。
日春竹挑眉,“哦?是么?那困住你的是什麼!”
天空傳來悶雷,而後一道閃電吃紧劈下落在阿瓊身边。看得天楓心臟都跳到嗓子眼。
一個妙齡少女,微紅著臉,手執狼毫竊笑,卻能讓人感遭到她甜如蜜糖的歡喜,“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嘻嘻……”
——毅,你以後能不能經常吹這首曲子給我聽……
日春竹譏笑:“喲!這不是四十萬年前的金流宗掌座的大弟子,現任掌座的吳麟枋么。”
“可我真的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
月光下晶瑩的淚滑下,白月卿看著面前的男人,脖子像是被什麼給卡得刺痛,哽咽道:“你有沒有……有沒有照過鏡子?”
不遠處的城鎮,無數修真者看到皆是驚訝。都在猜測這是誰要渡劫了!
天楓看著玉棺,伸手輕撫,嘴角勾出一笑,“你也聽到了。我的命不是我本身的,以是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手掌收攏,一把劍握在手中,“并且,怎麼能够只要我一個人落在後面!”說著運足氣勁,無窮劍意勁射而出!
“好久之前,有一個人很喜歡聽我吹這首曲子。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看著我,一臉滿足,眼中盛著滿滿的亮光,好似我就是她平生的光。”
少女的眉頭微皺,而後眼皮竟然睜開了。
“怎麼會讓你绝望!”日春竹拋出一道黃符在空中燃盡——陣法開啟將光點包圍。
而後兩團光點一前一後缓慢而來,前面的光點飛到日春竹旁邊化成人形,獨孤毅道:“你們那邊……”
白月卿一笑,笑容悲戚,“我是否有些多管閒事了。”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少女用帕子捂开口,然後難受地皺眉,眼睛怎樣都睜不開。
“你真是個傻孩子……天楓也是個傻孩子……”阿瓊握住已經生硬冰冷的手,哭出聲,“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聲大過一聲的嘶吼,宣洩出壓抑,“為什麼恰好是你們這些傻孩子——啊——”
被雨水恍惚的視線火线有一個猶如雕像般生硬的人。抬腳走去,走到雕像面前,公然是抱著月榴,一臉無神的阿瓊。心頭一陣酸澀,眼眶裏流出的東西和雨水混和滑落。
“老天爺——”一聲吼怒過後只餘下淒哀,“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殘忍啊——他們……從來沒有殺過人啊……”
男人轉頭看她,苍茫不解,“為什麼你也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老者看著日春竹,蓦地睜大的眼瞳滿是掩飾不住的訝異,“你!你成仙了!還有你!”老者看向求清,求清向他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吳道友別來無恙乎。”
阿瓊抱著月榴坐在玉棺邊緣,給躺在裏面的天楓理理髮絲。然後取出月榴胸口還在跳動的心臟,身體落空了心臟的支撑立即灰飛煙滅剩下一堆独一能證明存在的衣物。
硬撐著起家才起到一半就沒了力氣,粗喘了幾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終於起家。給本身裹上一層又一層,開門的時候還是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月正當空——已是半夜。
將心臟用靈力包裹壓縮喂進天楓口中,劍指在天楓額頭上留下印跡,“姐姐只能幫你到這裏了!”輕輕揩去對方臉上的雨水,“你要活下去!為了月榴,為了我們,為了你以後還沒有經歷過的許多許多人生!還有你們倆的成仙之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無緣無故的一問讓天楓再也接受不住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