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一聲抽泣,“我想晓得……我能做什麼……而不是等候安排。”
至公主道:“子桐夫子,還勞煩您暫且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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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的語氣讓三公主無趣地撇嘴小聲嘀咕了句木頭。眼角見到走來的至公主和念無曦連忙攤開一卷玉冊‘認真’看。
終於,‘啪’一聲,一子落下。
“我,只是想明白。”
也許是這幕太過虛幻,也許是這本書的內容早已爛熟於心乃至於不由開口接話,“以自戍卫,盖象庖牺网罟之制;防备周起,障塞漏决,有似夏后治水之势;一孔有阙,坏颓不振……”
“還好。”
看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立嶽仙者搖頭,本想讓非鹿避開聖女以制止一劫,看來是沒辦法了。
非鹿嚴肅著一張臉,義正言辭,“修道者,怎能談情說愛!怎可被色相所惑!何況聖女乃天母,怎可肖想!叔父您太不正經了!簡直為老不尊!有辱家顏!”
“否則?”
“麻煩小夫子了。我已經好好說過三兒,她必然會好好聽課的。”
“嗯。”
“叔父!”非鹿俄然大聲一喝嚇得立岳仙者手一抖,茶杯裡的茶撒了大半,“叫什麼叫!”
“無須。我們依舊往北方而去。”
“你行嗎?”念無曦看長千頁蒼白的面色,眼裡是明顯的不信赖。
非鹿摸摸被戳的处所,搖頭,“老不正經。”也跟著出門。
立岳仙者道:“你覺得聖女如何?”
非鹿大義凜然的樣子讓立岳仙者無奈一歎,“隨你隨你。只是,”面色俄然嚴肅,“不成靠聖女太近!否則,”
“也罷。你若晓得,就不會有時間來此了。”
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的非鹿臉頓時紅得像番茄,呐呐道:“叔父您說什麼呢!”
一邊倒茶一邊嘲弄道:“誒!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像聖女這般仙颜。”
“唉!”亭內之人俄然一聲嘆息,而後看向白月卿和非鹿,“咦?你怎麼來了?”
——還請兄長代替愚妹照顧這孩子。
日影夕斜,月星東升。月落烏啼,金烏起飛。
“這……我們還是等亭內的下完棋吧。”
冷冷谛视低下头之人,“你以後還會接著做夢的。并且——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越來越肉痛。”
“你來找我做什麼?”少年俄然問。
“……沒什麼。”只是……那仿佛不是光靠養便能够好的。
立岳仙者搖頭道:“你不明白。我一向擔心你誤入歧途啊!”
“放心。在屋子裏太悶了。”
“多謝了。”至公主笑著道謝,手按著三公主的肩讓其向子桐行一禮。
在仙婢的指引下兩人來到宮內花園,院內最顯眼的便是一顆琉璃樹,一座涼亭,亭內有一人似在深思。走近一看,原來這人是在獨自對弈。
“主上。”魔神睜開眼時白青適時遞下水,見魔神眼中晦澀不明,“但是有什麼問題?”
三公主頓時慌了,水靈的眼中滿是惶恐。子桐看了眼三公主,再看看笑意盈盈的至公主只好出去,念無曦關上門時安撫道,“放心,只是浅显說教罢了。”
立岳仙者‘嘖嘖嘖’三聲,似是無奈,似是欣喜,似是苦惱,道:“非鹿,你娘囑託我照顧你。我一向覺得讓你本身曆練比較好,以是也沒有管過你。”
白月卿看著少年,眼神通俗,漸漸,心中有一股疼痛之感,又有一股溫暖,好似終於碰到了久別的親人,不由呢喃出一句,“對不起……”
“嗯。”
手中的棋子一下下敲在石桌上,立岳仙者道:“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要睡覺麼。”
“是一名仁慈的聖者。不愧聖女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