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指了指色布腾,冲着身后的亲兵一挥手,“砍了!”
这二人深切后金要地一百多里,来到一个名叫庆云镇的大镇子,固然后金火线跟大明交兵,这火线的集市倒是热烈不凡。
力从脚生,这脚离了地便无从借力发力,如果换做旁人此时必定会被莽古尔泰狠狠的跌倒在地。
莽古尔泰嘴角一扬,嘲笑一声,“好狂的口气,如果你输了呢?”
那色布腾当真是一条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瞋目直视莽古尔泰,在仇敌面前即便是断臂之痛竟然哼也不哼一声。
色布腾一计不成,只感觉腰间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神识一恍忽便被莽古尔泰单手举过了头顶。
这玩闹起来他倒是趁机学会了很多蒙前人摔交的技能,固然叫不上名来使得也是蛮力他却能仿照的有模有样。不过幸亏他有自知之明,晓得这朵颜卫城大家恭敬他比斗起来没人肯下重手,固然赢多输少,毕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
老者赶紧捂住了关山月的嘴,一脸的严峻,四下瞧了瞧见无人重视这才把心放回肚子,“小哥你不要命了,那边站着的阿谁虬须大汉便是努尔哈赤的五子――正蓝旗旗主杀人不眨眼的莽古尔泰,他但是后金一等一的懦夫。现在打了败仗正在祭奠,如果被他听了去你那还会有命?”
莽古尔泰被这一喝惊了一激灵,身边的亲兵立即便手持钢刀把色布腾围到了正中间。
那练习有素的亲兵狠狠的瞪了色布腾一眼,当即便躬身退下。
色布腾闻言紧了紧腰带衣衫,龙骧虎步的走到后金兵士身后,用带着蒙古腔的汉话冲着莽古尔泰大声喝道:“前边站的但是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贝勒爷?”
关山月眸子一转,冲着老者深施一礼,“想必老爷子你也会死咱汉人,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晓得你阻我是美意。不过看着同胞惨死面前我实在会死于心不忍,决计不能视而不见,本日这事我得管上一管。”
关山月这混小子现在是朵颜卫城官阶最高的人,固然大事不含混,可终归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玩心颇重。现在他自以为武功大成,却不知山外有隐士外有人,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色布腾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被关山月拿话这么一激,气哼哼的说道:“有何不敢?要不是弟弟你这,我就是舍了命也要去劈了这牲口。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你我兄弟二人死在这后金境内,你可怪不得哥哥我。”
谁知刚出庆云镇,关山月便见一处大坑旁一群人在围观后金兵士杀人,那跪着等着被砍头的人有男有女足有五十多人。他走进一看勃然大怒,因为那些像待宰羔羊普通的人皆是穿戴汉人衣衫的汉人,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关山月跟人打起架来从不按章法脱手,甚么阴招损招都能使得出来。像甚么撩阴腿、猴子摘桃、扯米米、抓土撒眼、吐口水……那是召之即来。总之这货是专攻陷三路的主儿,如果循规蹈矩光亮正大的跟人比试,他是千万没有取胜的事理。
关山月没想到后金野猪皮竟然行如此蛮横行动,眼里噙着泪水看着那血流满地身首异处的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用活人祭奠?”
这会儿的工夫又有三四个汉人别杀。
四周的兵士立即给二人腾出了一个场子,将二人围在了中间。
关山月此行还真有一探真假的意义,一起暗中察看民风民情和后金的兵力设防,他猜想这等小镇子也得不到甚么像样的谍报,既然已经深切虎穴焉能白手而归,策马冲着后金盛京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