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次郎”一声抽出钢刀就护在了曹县令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秦小蛮的熊猫大宝,随时筹办跟大宝玩命。
关山月赶紧把赵瑞雪仅仅的搂进了怀里,密意的安抚道:“雪儿不怕,为夫倒是感觉秦女人的重视可行,我晓得在悠远的西方有一片国度叫欧罗巴,我就不信大明的权势范围能触及到哪西极之地。到时候天高天子远,还不任我们伉俪二人奔腾。”
整件事情背后的运营者不是崇祯这个刚登上权力舞台的雏鸟,而是饱经权力斗争风霜的黄立极、施凤来和张瑞图这三个内阁大臣。
“哦,我记得这吴公公当日还曾心善的给过我们钱,让我们家度过了难关。”关山月当时躺在病榻之上方才复苏过来,倒是有那么一瞥,可他见的是吴公公的后背没看过正脸,赵瑞雪这么一说他顿时便想了起来。
秦小蛮瞥了一眼房间内低头沮丧一言不发的世人,指着暮气沉沉的关山月说道:“关大头,现在你沉着复苏过来了吧?你一干二净白甚么背景也没有,更不牵涉到任何权势,干这差事最为合适不过了。”
至于关山月,身家明净,不牵涉到任何权势,陪死再好不过了。崇祯压根就没想过他们开疆拓土,即便他能活命重回大明,丢了大宁都司,不消找来由便能把他的都批示使重新夺回。
说是复建大宁都司,实在就是羊入虎口。朵颜卫处在蒙古科尔沁部与后金的交界处,本就是个皋牢性子的卫所,现在让魏忠贤和关山月把都司设在那里,明面上看是便于抗击后金,可实际上就是要他们的命。
关山月从没见赵瑞雪如此心急过,他立即便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屏退不相干的驿卒,找了一间隔音的房间,迫不及待的抽出那封信便仔细心细的看了起来。他是越看越心惊,这哪是加官进爵,清楚是要他的命啊。
赵瑞雪都感觉火烧眉毛了,“相公,你快看看吧,王承恩看的太严吴公公一向没找到机遇把这封信给你。这是我跟秦女人在感觉那斗牛服标致,要穿在身上过过瘾的时候在内里掉出来的。多亏吴公公念及同亲之谊,要不我们真就要客死他乡了。”
树倒猕猴散,墙倒世人推。得了圣旨,魏忠贤见局势已去,再也不敢起抗争之心。为了保住繁华和庄严,也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他被贬为布衣,发配大宁都司朵颜卫的侄子魏良卿和几百名死士浩浩大荡的冲着朵颜卫的方向解缆了。朝中情势瞬息万变,政治斗争就是如此残暴,除了认命,即便他昔日一手遮天,又能如何样。
“你竟敢说本女人刻薄刻薄?”秦小蛮杏眸圆睁,要不是赵瑞雪在中间直拉她的衣袖,坦直的她早就上去跟关山月白活白活了。
谁知刚才还和顺的坐在在门口吃竹子的熊猫见曹县令要伤害它的仆人,厉吼一声,噌的一下便工致的横隔在了二人之间,用那肥嘟嘟的爪子在地上划了一条横线,伸出锋利的前爪呲牙咧嘴的冲着他吼怒了起来。此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看熊猫冰冷凌厉的眼神,曹县令如勇敢再上前一步便会毫不踌躇的把他撕碎。
曹县令一听秦小蛮这么大煞风景,当时便不肯意了,“哪来的野丫头,也不探听探听我猛张飞曹炳章的名号,竟然敢在本县令的治下榆林堡撒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而来吧!”
这一手固然狠辣,但玩的可谓是标致至极,的确是教科书般的典范,这正逢迎了崇祯的圣意,这既没有违背天启帝的临终嘱托,又借刀撤除为魏忠贤这个亲信大患,还能堵住东林党人的嘴,这一举三得的事儿他当即便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