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目光相遇,宁小修心中愣了一下,暗叫不好,看来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女子却冷冷看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似的。
世人的手脚并未被绑起来。
“怕……但没用啊,你要杀我,我再惊骇也没用……”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贰心想,明显她也认出了我,如何却没点破呢?
程岚目光体贴,沙哑道:“你没事吧?”
他有一张白净如伶人的脸,五官精美,俏脸尖颌,一半脸是淡妆,一半脸上惨白,头发梳得整齐,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唇彩,都透着讲究。
哗啦,门开了,出去一名血河殿的弟子,鄙弃地扫了一圈,一指宁小修:“小子,出来!”
门外出去两人,架起宁小修就往外走。
程岚护在欧良工身边,后者尚在昏倒。
大堂破败,柱子早被虫蛀,但内里被细心打扫过,地上有地毯,氛围中缭绕着玫瑰花的香味。
宗正和悦眼神轻柔,看得宁小修心中严峻。这类大非常态的眼神,总叫民气中惊骇。
“我哪儿也不是啊,我就是个炼药卖药的,阴差阳错被你们卷出去,我是来给他们治病来着,钱还没到手,现在命也要没了,真不利……”
任他挣扎,两名血河殿的弟子有的是力量,将他提在空里,来到屋后空位,扔在地上。
“你还要杀了老夫?咯咯……”宗正和悦阴柔地笑起来,“老夫倒有些喜好你的这股肝火,不伏输,哈哈!”
“你不怕我?”
宁小修挣扎着叫道:“跟我没干系啊,我又不是你的仇敌,也不是他们一伙啊……我就是个炼丹师……拯救啊!”
“你仿佛对老夫不满?”
桃花坞的女堂主看了他一眼,并未戳穿他当时在营地的作为。
程岚焦心之下,声音大了很多,引得很多弟子纷繁看过来。
一人道:“小子,怪只能怪你命不好,闭上眼,临死前别看我。”
桃花坞女堂主站在跟前,冷冷道:“不想死,就去找药材,治好伤者,胆敢心有不轨,叫你生不如死!”
血河殿的弟子真是多啊,看来此次行动,他们是出人最多的,像东道主一样。
宁小修带着哭腔叫道:“两位大哥,你们看我如许的,能是他们的人吗?手无缚鸡之力,身无一点术法修为?你们就是把我烧了煮了,我也是一堆药渣呀,我真是炼丹师……”
“她……应当没被抓来,抓来的人都被关在这里,紫凤门的师姐妹们应当没事。”
“那如何办?我们的药都被他们搜走了……”
“老天啊,你不公允啊,我这么年纪悄悄,还没娶媳妇,还没到过大城镇就这么死了……不公允,来世我要做一个更短长的,把你们另有那老头都抓来杀了……”
背后一股寒气而至,一个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宁小修站起来,从破屋顶看出去,内里已经是凌晨了,来到窗前,瞥见内里火堆呼呼,血河殿的弟子正在往火上架羊,鸡,兔子。
这声音柔得要滴出水,阴柔的笑意中带着非常的冰冷,俄然呈现在耳边,好似大夏季的热被窝里窜出去一条寒冰毒蛇,寒气蹿上头顶,叫人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宗正和悦帝王普通坐在正中,下首坐着两人,一名是血河殿的男人,粗眉大眼,威武霸气。一名是桃花坞的女子,恰是他前次取腰牌放过的女子。
“哦?这娃娃倒是看得开,哈哈!”
另一人踹了他一脚,恰好踹在他后腰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寒气,那人道:“他妈叫喊甚么,死都死不平稳的……有甚么坦白的从速说,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血河殿的弟子押着他到了中间大屋门外,通报后让他进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