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等丫环,我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如何能号令得了你?”柳芷烟冷哼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谗谄我?”
苏幼薇懵了一阵,脸黑如锅底,只感觉心口疼。她辛辛苦苦做的戏,全都白演了。所幸,屋子里只要她和俞君泊在,不然她的脸面哪保得住。
采事神采微白,跪在地上告饶道:“小的是受柳女人所托,去买了这位药,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求郡主、求女人开恩!”
“胡扯,我是被冤枉的,”柳芷烟叫道,瞪眼着那名采事,“你好大的胆,是受何人教唆,竟敢如此歪曲我,直欲置我于死地?”
俞君泊扫去一眼,在辨认她脸上的神采,随后允道:“明日去账房领。”
苏幼薇提示道:“另有一个小丫环,也是柳芷烟的讨论者,便是由她给我下的药。”
二等丫环小兰是不必入厨房的,答案已经了然――买药的银子是柳芷烟的!
本日朱紫小聚,她好歹是一府蜜斯,身上不能太寒伧,恐惹人笑话,便去和俞晓晓换了些精贵金饰,充一充门面。
“我懂。”苏幼薇想了想道,“柳芷烟明面上有背景,得给她小我赃并获,才气措置她。”阿谁小丫环却分歧,随便给她安个罪名,便能打发了她。
从府外的贩药者,到买药的采事,到内府的讨论者,最后到柳芷烟手里。几近参与了此事的人,全都被押到侧堂。
“审一个婢女罢了,也值得我去?”俞君泊淡淡回道,“杜五,你随苏蜜斯去侧堂,帮她镇场。”
小兰抖如筛糠,哆颤抖嗦道:“奴婢、奴婢是奉柳女人的号令,去找刘采事买的药。”
“你不去吗?”她疑道,因见俞君泊毫无起家之意。
“郡主。”苏幼薇点头表示,落坐在左座。她面对着一干跪着的仆婢,先哼了一声,拿出点威仪来,才道:“从贩药的起,坦白诉出罪过,或可从宽措置。”
侧堂内落针可闻。苏幼薇捏了捏下巴,问道:“在你的屋里,搜出了药包,你作何解释?”
俞晓晓哼了声,慢吞吞地饮着茶。
小丫环低头禀道:“左相大人亲身登门,要接女人回相府。王爷请女人畴昔。”
银子被呈上来,苏幼薇放在鼻尖一闻,便即笑开,递给了俞晓晓,扬声道:“银子上有淡淡的烟熏味,其仆人应当在厨房待过。”
苏幼薇扬了扬眉,问道:“王府采事给你的银子,你记得是哪一个吗?”
见此,柳芷烟收敛了些气势,问道:“你如何证明,是我托你去买的?”
“没题目。”苏幼薇目光流转,展开了笑容,摸索问道,“能预付我一个月的月钱吗?”
俞君泊点头,声音放暖了些:“但若查到那一步,需得将药放在那丫环屋里,主责在她身上,便无证据指证柳芷烟。”
“是吗?”苏幼薇深思。虽有人证物证在,但却有缝隙,若以此定柳芷烟的罪,怕是不能堵住皇后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