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着暗纹的玄袍上,有一只白嫩的手,正摸着他的腿。
她算是完整放开,干脆下一剂猛药,反正不过两个结果,要么他腻烦她,让她麻溜的去滚,要么他被她撩得心动血涨,拜倒在她的美色下。非论哪一个,都对她无益。
世人顺着那只手望去,便瞥见了苏幼薇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哑口无言。世人神采奥妙,一言难尽。
她早已沉着下来,美目扫了眼苏幼薇,不含一丝神采,淡淡道:“姐姐与我有旧怨,自称会吹枕边风,坏我姻缘,我才怒而推她。王爷为朝中栋梁,向来公道严明,应明白公私有别。”
俞君泊默了阵,没有转头看她,安静道:“二蜜斯伤人一事,本王不主审,由两位蜜斯劈面对证,是非曲直,当自证。”
左相正在上朝,又不是俞君泊,怎能随便休朝回府?
苏幼薇当真解释道:“王爷腿痒,我在给他挠痒痒。”
但是俞君泊毫不睬会,只道:“苏蜜斯既已忘怀,那苏二蜜斯所言便是独一证词。”他点到为止,意义很明白,公道忘我。
瞧见她的眼神,杜七冷静地低下头。他只是感觉,苏蜜斯失忆后,比以往更放得开。
“王爷,小女子有言。”苏嫦茹轻语。在外人的眼里,她一贯清冷,自有一股仙气,“小女子与姐姐确有争论,但非我挑衅在前。”
“姐姐若不信,我也无它法。”苏嫦茹沉声道,执袖盈盈福身,“请王爷明断。”
既然他无情,那别怪她无耻!
“王爷莫欺人太过!此乃左相府,王爷若肆意妄为,莫非不怕遭御史弹劾?天下自有公道!”徐氏冷下了脸。若在本身的家里,还能任人欺辱,那相府的脸面往哪搁?
苏幼薇内心一个格登。她晓得,俞君泊仍在思疑她,怕她没有失忆,是以逼她与苏嫦茹对证,不然只能白白放过苏嫦茹。
苏幼薇懵圈,谨慎心直抖着,面前的这张面貌,的确让她心惊胆战。她咬了咬牙,警告本身别怂,硬着头皮上,悄声道:“君泊,我也不晓得为何,一见到你,便想使坏。”
这一手,的确让人难以抵挡。
“君泊?”苏幼薇微侧着头,圆睁着双眼,神采又天真又呆萌。
“你……”俞君泊轻语,第一次无措。温热的指尖落在他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从手心到手腕,再到小臂,最后到达臂窝。他说不出表情,只知如昨夜的那种炎热,再次囊括上心。
“王爷,嫦茹说得是。”徐氏微微一笑,略略放了些心,“王爷若要彻查,妾不禁止,但不该由王爷主审,不然旁人会感觉不公。”
“王爷,闲事要紧。”杜七轻咳一声,实在看不下去,自家王爷向来贤明,一向占有主导职位,本日大失水准,有损威名。
“别混闹!”他轻声斥道,声音略有非常,哪有昔日的淡然。
“君泊,她伤了我,你还信她的话?”苏幼薇轻声问道,右手往前一伸,落在他的腿上,如同在操琴般,抹、挑、勾、剔、拂……
“王爷,苏mm全忘了,如何去对证?”严飞仙不满道。她在外野惯了,也是百无忌讳、口无遮拦,“王爷可别学那些薄情郎,暗里里蜜语甘言一堆,人前便铁面无情。”
昔日她顾及原主的债,面对俞君泊时总有保存,现在失了忆,将过往清空,便能完整放开手脚,撩得他谨慎肝直跳。
暗里?如何都行?俞君泊微怔,一顷刻想到很多。
“苏、小、姐!”俞君泊一字一顿,搁在案几上的手已握成拳,降落的语气里满含警告。
不到一炷香时候,锦王府侍卫服从而来,恰是杜五领头,约有三十人,满是以一当十的军人,聚众在厅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