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世人暗自点头。单凭这份心性,二蜜斯无怪乎能丽名远扬。
苏幼薇冻得直颤抖,尬笑道:“我的换洗衣服,都让人偷走了。”她委宛提点一下,“锦王府的下人,貌似都对我有敌意。”
苏幼薇眼睛一弯。这群人就晓得欺负她,也不细心看一看,她也是有人护着的。
苏幼薇心有小纠结。在被一盆冷水淋头后,她言称哪怕睡在大街上,也不住锦王府,但那只是一时之气,气消后谨慎思又活络起来。
“不必了。”俞君泊回道,干脆果断,不容人辩驳,“留在锦王府,于苏蜜斯闺誉有损。”
“君泊,手上火辣辣的疼。”她将手举高了些,轻咬着唇瓣。
俞君泊又道:“苏二蜜斯有一句说得是,苏蜜斯终归是相府的蜜斯,身在锦王府多有不便,本日游景后,随二蜜斯回相府罢。”
俞君泊默了默,也不再言语,只解了身上的披风,放在桌上,便即出门,再又关上门。
胡想,老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有一人脆生生道:“大姐,二姐不知何时获咎了你,让你记怀于心,但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有事可说开,别诽谤二姐。”
苏幼薇摆摆手道:“这一次就算了,我接管你们的报歉,但下不为例。”人在屋檐下,只能放软些身材,但这笔账与那主谋……
王爷虽未起火,但这一番话,却让她们胆战心惊,当即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不过是一道红印子……”俞晓晓不悦道,“哥哥,我们走,懒得理她。”
俞君泊望去,见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红印。它约莫有人的拇指宽,红十足的,另有点肿,在白嫩的肌肤上尤其较着。
苏幼薇腹诽,内心很不平衡。她和俞晓晓都说了体贴的话,可俞君泊对她们的态度,倒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俞君泊没有动,目光落在那道红印上,忽问道:“很痛?”
苏嫦茹盈盈福了一礼,轻语:“各位的义举,小妹先在此谢过。此为私事,难登风雅之堂,请诸位勿切磋,就此揭过罢。”
她不由得伸出一只手,以示本身的存在,委曲道:“君泊,我痛。”说话时,她娇娇弱弱、楚楚动听,一双大眼水汪汪,脉脉含情,美好入骨。
两名丫环踌躇不决。
殷王朝流行君子之风,而君子,天然不能沉湎女色,该当重视内涵,是以苏幼薇虽美,但一众公子为正言端行,大要上都嫌弃她。
此时,一名少女浅笑道:“苏大蜜斯掌掴二蜜斯时,可一点也不荏弱呢。”她着织斑斓金丝边长裙,内里套着一件薄袄。
“是……”两个丫环嗫嚅,有点惊惧。柳芷烟是皇后送入府的,现在虽是个大丫环,但她们都晓得,她将来是要做王爷侍妾的,是以她们一贯尊称她为“柳女人”。
但俞晓晓抢着道:“苏大蜜斯好歹是一府蜜斯,做锦王府的丫环,委实糟蹋你了。”
“我无碍。”俞君泊安抚道, 语气略显温和, 乃至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别担忧。”
苏幼薇目光一亮,暗叹此法有效,难怪古往今来诸多女人效仿,便害羞带怯地点头,轻荏弱弱隧道:“你给呼呼就不痛了……”
反正她只要被欺负的命,内心的一把火,燃烧得正旺!
昨晚?很多人耳背一动,想入非非。
苏幼薇估摸着,固然今已落魄,备受磨难,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准有朝一日,她能一飞冲天,再过上好日子呢?
“那你昨日为何又准我入锦王府?”苏幼薇奇道,紧盯着他的面庞,“题目出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