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来跟我说说话,醒醒神。”
梅阁如有所思。
但是,在谢冬清的梦里,仍然还是传统设定,生为女儿身,并不享有担当权。
工部侍郎毕恭毕敬回道:“荷州比来气候变态,妖邪的很,暴雨接连不竭,过八月后,荷州官员觉得汛期已过,遂放松了些,成果暴雨突至,连下数日,乃至礼河决口,各大官员措手不及,这才形成本日局面。动静方才传达帝京,臣也是刚看到急报,不知公主有何……”
“唉,这一天……终归是要来,朕的女儿,也要离朕而去,剩朕一个孤家寡人……罢了,女儿老是要出嫁的。”老天子慢悠悠感喟。
话还未完,便被打断:“王侍郎,你在说甚么呢?”
大殿前候着的小寺人飞奔而来,拂尘一甩,跪地施礼:“公主殿下金安,圣上等了好久了。”
繆王回身,咬牙嘲道:“哼,牝鸡司晨。”
谢冬清回过神,浅笑道:“多谢。这些日子,辛苦韩侍郎了。”
她正欲起家,忽见远处,繆王脸上掩不住的忧色,脚步仓促向宫外疾步而去,几个宫人侍从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嬉笑道:
梅阁紧跟在后,出了大殿,非常尽责把手上的披风帮她披上,还顺手打了个胡蝶结。
谢冬清侧头,思考半晌,对他说道:“你跟我一起来。”
“部属知错。”
谢冬清哈哈笑了起来,满脸不信:“胡言乱语。”
统统事物都办理结束,已至中午。梅阁从侍从那边接过一碟点心,递给了谢冬清。
谢冬清来到大殿南侧,大臣们办公的处所。礼部侍郎见了她,赶紧施礼,汇报环境:“公主出嫁的车队已备好,圣上一早下了旨,此行嫁去陈国,走北古道一起,由征北将军卫坤带队护送。别的,明日卯时三刻从东门出发,到时,圣上会登城门送公主分开。”
几个重臣仓猝而来,对她施礼。
“当年我大凉同陈订立盟誓,合力击败魏国。柯泽一战后,魏国投降,我与陈国长皇子同在那日出世,动静传至柯泽,两军同庆。父皇便与那陈国国君定下我二人的婚约。待到我十八后,就要遵循商定出嫁。当时皇兄还在,父皇也没考虑那么多……”
谢冬清悄悄拭去眼泪,站在天子身侧。
谢冬清神采骤变,厉声道:“梅阁你好大的胆量!”
谢冬清以手撑头,凉凉一笑:“他怎会不放肆?自我皇兄归天后,王族宗室里能担当皇位的只剩他一个男丁,即便他父王是个傻子,他本人再不成大器,他也会是大凉将来的国主……”
梅阁似是有话想说,谢冬清收了笑,问道:“看你的神采,是有甚么事想问吗?”
梅阁紧随她进入大殿。
只见繆王站在殿门外,斜眼看着他,不快道:“难不成还要圣上和本王在殿内候着你?!”
“父皇可还好?”
梅阁俄然道:“必然要嫁吗?公主若留在大凉,让今上封你为皇太女,将来担当皇位,不是更好?”
细心一看,这个天子确切是谢冬清父亲的长相,只不过稍显老态,更沧桑了些。
梅阁轻语道:“昨夜部属听繆王提及陈国的长皇子……似是身材有疾?”
谢冬清只得依言退下。
她如果个皇子……老天子侧过甚,收回长长的感喟。
“爹爹……”谢冬清连跪礼都没有行,直奔天子身边,“爹……女儿,本日来向爹爹告别。”
谢冬清低头看着,半晌无语。
总之……他闻声这个名字,左手腕就疼。
“……”谢冬清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
“恭喜繆王,拿下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