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很信赖梅阁,看到这小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安然感。
梅阁如有所思。
“之前服侍风俗了。”
谢冬清回过神,浅笑道:“多谢。这些日子,辛苦韩侍郎了。”
梅阁立即认错。实在那句话说完后,他就悔怨了。
“爹爹……”谢冬清连跪礼都没有行,直奔天子身边,“爹……女儿,本日来向爹爹告别。”
梅阁为了做一个失职的侍卫,只好暖场道:“部属不是很懂,殿下为何要嫁去陈国?”
老天子将她扶起,悄悄拍了拍她的背:“朕的好孩子……朕的好孩子,你自小好强,武功武功不比男儿差,朕只恨彼苍无眼,造化弄人……”
天子明白他的意义,哼了一声,慢声道:“冬清,你先去吧。”
谢冬清猛地愣住脚,很久,才道:“……算了。你也不消安抚我了,我本意不是要过问政事,只因荷州此时产生灾情,加上父皇身材抱恙……我放心不下罢了。毕竟,这是我的国度,我身为凉国公主,体贴百姓痛苦,也在道理当中。只是……算了,感谢你。”
谢冬清沉声道:“嫁去陈国,是我志愿。”
谢冬清冷哼一声,道:“涝灾突至,世人脸上皆是愁云密布,独他一人,欢乐的连车辇都顾不上坐。自幼年时他就是这德行,别人见到打斗抵触,不是躲开就是安慰,唯他一人,鼓掌喝彩着,调拨两边狠狠地打,最好拳拳见血,他才欢畅。”
但是,在谢冬清的梦里,仍然还是传统设定,生为女儿身,并不享有担当权。
繆王回身,咬牙嘲道:“哼,牝鸡司晨。”
谢冬清只得依言退下。
谢冬清深吸口气,佯装没听到,甩袖而去。
谢冬清以手撑头,凉凉一笑:“他怎会不放肆?自我皇兄归天后,王族宗室里能担当皇位的只剩他一个男丁,即便他父王是个傻子,他本人再不成大器,他也会是大凉将来的国主……”
谢冬清来到大殿南侧,大臣们办公的处所。礼部侍郎见了她,赶紧施礼,汇报环境:“公主出嫁的车队已备好,圣上一早下了旨,此行嫁去陈国,走北古道一起,由征北将军卫坤带队护送。别的,明日卯时三刻从东门出发,到时,圣上会登城门送公主分开。”
梅阁紧随她进入大殿。
“阿清,你来了。”
梅阁心中起疑,问道:“公主殿下最想做的事,莫非就是嫁到陈国去?”
“当年我大凉同陈订立盟誓,合力击败魏国。柯泽一战后,魏国投降,我与陈国长皇子同在那日出世,动静传至柯泽,两军同庆。父皇便与那陈国国君定下我二人的婚约。待到我十八后,就要遵循商定出嫁。当时皇兄还在,父皇也没考虑那么多……”
“部属知错。”
“好!本日的早膳进了很多呢。”
大殿前候着的小寺人飞奔而来,拂尘一甩,跪地施礼:“公主殿下金安,圣上等了好久了。”
“卫坤?”
梅阁紧跟在后,出了大殿,非常尽责把手上的披风帮她披上,还顺手打了个胡蝶结。
“父皇可还好?”
梅阁小跑畴昔,非常派合的演戏:“殿下有何叮咛?”
“不敢,不敢。”工部侍郎擦了擦汗,同谢冬清行了礼,仓猝进殿。
“……”谢冬清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
“不敢,这是臣该当作的。”
四周几个老臣见了,皆是点头不语,目露不满。
大门推开,繆王疾行而来:“圣上!荷州州牧发来急报,礼河荷州段决口,荷州的姚南,思川北地皆遭涝害,千亩种田被淹,灾情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