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问:“梅阁,你有甚么心愿吗?不管甚么样的心愿都行,你说出来,我……我能帮就帮。”
谢冬清从茶馆出来时,已是傍晚,雨停了,她站在茶馆门口,朝四方街望去,那边灯火透明,暴露的昭阳宫一角,能窥见宫廷全貌有多么的都丽堂皇。
“四年前梅元朗在大理寺任职,经手了一件大案,此案过后,朝中官员变动庞大。而晋升最快的就是乞丐出身的梅元朗,他身后没有家属权势,是最合适做靶子转移别人视野的人选。至于现在,飞鸟尽良弓藏,和那件案子有关的人,活着的,也只剩他了。”
“你本身呢?”谢冬清急了,“我不听你为别人考虑的那种心愿,太大了,要你本身的。”
谢冬清问:“你要去哪?”
女人柔声道:“就知你见下雨会提早下山,本日这么早就下山,可有迟误那群门生?”
梅阁也不知该如何答复这个题目,静了好久,他只道:“来看看。”
谢冬清边说边想,语速也慢了下来:“我家有个半仙,给他算过命,说他射中有一打劫,还是存亡劫,以是……以是我才来这里,想帮他安然度过这一劫。”
樵夫上山砍柴,不料山中突降大雨,樵夫蹲在一棵庞大的芭蕉树下躲雨,忽见山中百花盛开,面宿世出一条花道,仙乐飘飘,芳香四溢。又见几个姿容脱俗的人从深山中款款走出,鸿衣羽裳,在腾起的雨雾中翩翩起舞。
听了一会儿,谢冬清垂垂听懂了这首曲子的歌词。
雨停后,这些人就消逝了,樵夫回到家中,将此事说与村人听,这才得知他本日见到的那些人,就是传说中的花仙。自那以后,樵夫无病无灾,平生顺利,活到百岁,寿终正寝。
谢冬清拽住他:“可有唱曲的,我想听曲。”
梅阁微浅笑道:“心愿?风调雨顺天下承平百姓和乐,到谢老板这里,就是把你本身照顾好,大抵就是这些了。”
梅阁穿戴官服,大袖长衫。谢冬清盯着他的袖口看,终究,她下定决计,昂首问道:“你……你手能让我看看吗?左手。”
他收好伞,坐上马车,朝谢冬清弯了弯嘴角,缓声道:“谢老板,祝你买卖昌隆,照顾好本身,有缘再见。”
谢冬清心漏跳一拍,忙问:“前辈的意义是……他……他要出事了?”
谢冬清抓住他的手,一本端庄道:“梅阁你听好,你必然要留意,当初我们约好的,你手上也有一串一样的珠子,你甚么时候能看到它,你就能想起我了。”
谢冬盘点了点头。
听谢冬清平平常常就说出天子二字,女人似是有些惊奇,她愣了半晌,笑道:“你这女人,很成心机……”
女人调子一转,低声唱了起来。
她醒过神,赶紧双手接过:“感谢,我都忘了还煮着茶……”
管家问:“晓得了,大人现在是要去哪?”
谢冬清沉默好久,谨慎道:“想听本朝奇案,有关帝王将相的那一件。”
轮椅女人和顺笑了起来:“难不成你也是云州人?不得不说,官方的算命卜卦术,偶然很真挺灵验。”
“对不住,对不住。”谢冬清咳完,问道,“你方才说谁?”
“你……你如何来了?”
谢冬清从他的神采中顿悟,立马站起家两步并作三步上了楼,挑了个偏僻的包厢坐了出来。
是用歌在唱一个叫芭蕉叶下遇花神的小故事。
二人又是相对无言,谢冬清似有一肚子话想问他,可却不晓得该问些甚么,最紧急的又是甚么。
“哟,谢老板实在是冲着听曲来的吧?是听希奇,还是听官方故事啊?”小厮低声道,“不然,谢老板楼上包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