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收到，001收到。”
“……”
徐三野戴上手套，穿戴救生衣，捧着绳套站在船头。
“明白，感谢姚叔。”
梁小余卖力船尾，抓住缆绳或紧或松。
驶出船闸仍然是白龙河，002往前行驶了四五百米，真正进入长江，但没有急着西拐进入航道，而是向东行驶了几百米，在江面调了个头再渐渐往西飞行。
“001，001，东边没有船只，能够进入航道。”
确认港监正忙着救济江南航运公司的船队，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边，徐三野命令动身。
“第一次！”
王记者跟徐三野酬酢了几句，经徐三野同意爬上二层，挤进本就很小的驾驶室。
“行，你先下来吧。”
梁小余捧着缆绳站在船尾。
001就这么围着失控船兜圈子，不敢靠太近。
“嗯。
“那条失控船还影响客轮飞行？”
“我有对讲机，我在机舱门口帮你看着。”
这是001第一次出动，也是001第一次过闸，在等候船闸放水的时候，要用缆绳把001牢固在闸壁的缆桩上。
夏季内河的水位和长江水位落差不大，水很快就放好了，南面的闸门缓缓翻开。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候过得缓慢。
王记者和丁教本觉得救济很简朴，只要把001开过来，然后跳上去，系上缆绳便能够往回拖。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呼唤声。
“王队长，主机正不普通？”
对沿江派出所而言，驾驶时候跟飞翔员的飞翔时候一样贵重，王队长不想错过让他熬炼的机遇，拿起对讲机拍拍他肩膀：“你操纵舵，我去机舱。”
……
“是！”
韩渝举着对讲机，想想又问道：“水深呢，我现在都不敢信赖浮标。”
“好。”
徐三野固然是第一次措置险情，但很清楚就这么靠上去很伤害，昂首看着站在二层的韩渝问：“咸鱼，现在如何办。”
“那你要帮我鄙人面盯着点。”
“还是算了吧，阿谁太贵。”
可失控船现在是斜着的，001如果就这么靠它的左舷，会在水流和本身惯性的感化下撞上去。想遁藏只能往前飞行，那又会冲上江滩形成停顿，到时候反而需求别人来救济。
如果绕畴昔靠它的右舷，又会被它给撞上。
得知这孩子是第一次开船，感受比之前更冷。
“重视安然。”
王记者想了想，诘问道：“他们去是东海的，为甚么非要往西绕一圈进入主航道。完整能够直接往东，从东边绕过漴明岛去吴淞口。”
“姚叔，我们刚出船闸，详细需求多长时候，我们这会儿也不晓得。”
这统统看似很简朴，但对之前没干这些活儿的人而言，能在短短一个礼拜内学会并不轻易。
“内河是平底船，海轮是尖底的。”王队长浅笑着弥补道。
“感谢王队长。”
“当然影响啊，这边是北支航道，跟南面的主航道不一样。这边水深浅、航道窄，002那样的划子怕风波，青申那样的大船难调头，赶上险情也很难遁藏，搞不好会产生碰撞乃至停顿颠覆。”
韩渝晓得人家是担忧001的飞行安然，像开道的警车似的提早去帮着“封路”，从速翻开灯光信号，悄悄拨动舵盘，将001拐入主航道。
主机转速越来越快，航速也越来越快，从仪表上已经达到了十六节，韩渝不敢再加大功率，就保持这个速率飞行。
001在002的指导下驶出船埠，翻开警灯、拉响警笛，在等候过闸的船长、船工们谛视下缓缓驶进船闸。
韩渝扶着舵，一脸不美意义地说：“有点，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开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