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未打灯,身影轻晃。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绪帝强压下,瞋目狰狞:“斩草除根、残害手足,你乃至连骸骨都不留,燕惊鸿,你好狠的手,”
绪帝募地展开眼,看着走近榻前的男人:“是不是你?惊楚之死是不是你?”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旬日,晋国公犯下反叛,领兵逼宫,新帝暴毙,乾清宫大火,当夜东风,火势顺向,大火延绵,全部乾清宫一夜间化作灰烬,新帝骸骨不存,未葬皇陵。
眸子凸出,绪帝侧卧床榻,退无可退:“你,你想做甚么?”惊惧地看着他步步逼近,目光森冷,满覆杀意。
“常青。”池修远唤了她一声,她却没有涓滴反应。
大燕史乘有云:
“禀世子,飞衡将军被挞鞑四王子活捉,悬于幽月城门之下。”
显而易见,这是诱敌之计,他如何能让她孤身犯险。
“报!”
他启唇,声沉缓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她看向刘珂,只道了一句话:“等我返来,必取你性命。”话落,回身便走。
“还记得本王前次的话吗?”
两位帝君前后驾鹤西去,国无储君,天家众王争权夺势,晋国公自主为王,一朝之间,大燕翻天覆地,夺嫡之战的腥风血雨。染红了燕京百米城墙。
池修远想也不想,神采凝重:“不可,幽月城里防备森严,你这是去自投坎阱,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