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眼里的蛊。”
贪妄吗?涪陵笑。如何能不贪妄呢,燕惊鸿如许的男人,要动心,太轻而易举了。
长福从殿外小跑出去,也不顾殿中有人,他欢欢乐喜地将刚收到还没捂热的信递上:“陛下,章华夫人送信来了。”
而常青,何其有幸,成为了燕惊鸿眼里的蛊,倾人倾世。
诶呦,好狠的心啊,用完就废,难怪说帝王无情啊。长福感慨:“倒可惜了狸姬一身治国的本事。”
池修远回身,神采微动,刘管事将信递上。
涪陵笑了笑:“你的常青夫人,”她抬眸,对上燕惊鸿的眼,瞳孔突然微凝,“你是放不下她吗?”
“陛下,”长福胆小包天,笑道,“这狸姬女帝恐怕是看上陛下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神女故意襄王无梦。
“是。”红桥叮咛殿中宫人,“都退下吧。”
刘管事方出了后院,侯爷夫人房里的一等侍女成君便吃紧跑来,满头的汗,气喘吁吁地。
平心而论,涪陵的智谋与胆识,确切不输男儿,不然当初陛下也不会选她为帝。
“看到阿谁花瓶吗?”燕惊鸿道,“在朕眼里,你与它无异。”
池修远微微滞了一下,面色极其沉着:“去宫里请太医。”
这夜,月如盘,盈盈敞亮,巫疆地处雪域,长年积雪,月照银装,夜色迷离,美极。
这帝王之心,公然难定,而她,不过是他的棋子,能够用之,也可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