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鸣谦踉踉跄跄走到花道绝顶的凉亭内,精美的石桌空无一物,颤抖的手掌拂过桌心,他拂过的那一块渐渐升起移开,暴露一朱红色锦盒,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似是多年未曾翻开过。
他一向殷勤的等,痴心的盼,妄图着或许有一天统统灰尘落地,她能够从刀山火海中脱身而出,来看上一眼他为她而建的家。
“碧华~”
他将玉钗跟印章同时捧在手内心,明月寂静的挂在乌黑的苍穹,像极了她那双平淡温和的双眸,入目亲和温润,但触及到心底倒是一道砭骨的寒气。
“鸣谦,我终究回到你身边了。”
锦盒没有上锁,悄悄一掀,内里有一支茶花形状的白玉钗,跟一枚摔成两半的紫玉印章。
与亭子相邻的一座拱桥之上,亮起了刺眼的光,在哪光彩当中,映着前面一树开的灿烂的桃花,有一个曼妙的身影盈盈而立。
怀中的人就这般任由他抱着,俄然赫连鸣谦感遭到锦月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渐渐的收紧了些,他俄然发觉这个梦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随后听得一句沉沉低语。
现在她是摆脱了,刻本身却还是要将这份痛苦接受下去,因为他承诺了她,不管如何都要活着,因为枉死之人,来世还是难逃此生的命格。
“碧华,感谢你还肯入我的梦。”
想到此,赫连鸣谦悲悯的脸上寄出一抹怆然的苦笑,他记得她曾说过,她最悔怨的便是来到这个世上,最盼的便是能够在这个没有但愿的天下,获得摆脱。
乌黑之夜,流光乍现,照进通俗的眸子里,晃得面前一片素白,赫连鸣谦惊了惊,将眼睛闭了闭再次展开。
赫连鸣谦扶着石桌方颤巍的再次站了起家,一出声才发明本身的嗓子有着哽咽的颤栗。
听到这声呼喊,那夸姣的背影俄然定了必然,随后缓缓转过身来,清澈的月色之下,那张沉寂如月的面孔乍现,朝着赫连鸣谦地点的方向缓缓一笑。
啪~啪~啪~,几颗泪珠落在石桌上,堆积成一小片反着月光的水渍,顺着石桌凹下去的纹路流下来,落在方才暴露头的嫩草上,晶莹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