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梅笑道:“这是天然。”
李怜玉道:“怜玉就知姐姐心系燕山府安危。”
唐青梅与张觉持续演出剑术,张觉轻声道:“府中早有埋伏,公主殿下勿要掉以轻心。”
唐青梅上削、下砍、斜刺,进而闪至张觉身后,唐青梅背对王安中,轻声朝张觉道:“约莫多少人马?”
甄玥笑道:“青梅,张将军一人舞剑多有孤单,你无妨相陪。”
甄玥道:“这是其一。其二是,若你我不去,我担忧叶师弟会做出傻事。其三是,若此时你我不去,我对不起昔日六当家攻城时挥洒的热血。”
李怜玉闻此非常惊奇,心道:“此乃何意?”王安中与张觉亦倍感诧异。
直至一日,叶风再次寄复书笺,信上唯有寥寥数语:“金军克日大肆筹集粮草,恐有攻城之势。”甄玥阅毕以后,伸手将信递与李怜玉,眼神中透暴露深深的忧愁。李怜玉瞧见甄玥这般神情,晓得大事不妙,当即凝目看着信纸,随之缓缓道:“姐姐,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唐青梅走后,甄玥再次缓缓饮了一杯茶。甄玥看似面色平静,但眼神中有着些许迷离。李怜玉柔声道:“即便昔日姐姐未曾医治完颜宗翰,只不过是本日金国领军主将换作别人罢了,金军良将无数,很多完颜宗翰一人。”
李怜玉偶然赏识歌舞,一心等候着图穷匕见之时。甄玥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吃着菜肴、品着佳酿。甄玥心道:“此次我与怜玉返回燕山府,必将形成王安中等人的不满,实在,我与怜玉哪有争权夺利之心。”
这时,莫如秋与唐青梅在屋外站着,莫如秋道:“甄师姐、杨夫人,马已备好。”
李怜玉疑道:“那姐姐为何还要前去燕山府,单单是因为对昔日子民的豪情么?”
颠末两日疾行,甄玥、李怜玉、唐青梅、莫如秋在翌日天气渐暗之时,达到燕山府。甄玥等人方才进城,燕山府百姓便围了上来。一长须老伯喜道:“二位大人可算返来了,自二位大人走后,我燕山府男女长幼无不日夜顾虑着二位大人。”
郭药师道:“甄知府无需过谦,甄知府与李通判对燕山府的功劳,永久不会消逝。”
唐青梅与张觉交相出剑,张觉背对王安中,眼神表示唐青梅向后退去,唐青梅会心,二人垂垂退至距王安中数丈以外。
王安中神采一沉,料定菜中迷药并未见效,顿觉甄玥等人高深莫测,当即不知如何作答。
甄玥道:“青梅,你去告诉如秋,马上起行。”
甄玥道:“王知府一片美意,草民却之不恭。”
唐青梅起家行礼,笑道:“那是之前之事了,现在我是天柱派门人。敢问张将军怎识得青梅?”
唐青梅轻声笑道:“不敷为虑。”
这时,马车俄然一个颠簸,唐青梅倒向莫如秋胸前,一阵发香拌入莫如秋的呼吸,如此的沁民气胸。莫如秋搀着唐青梅,将其渐渐扶起,唐青梅并不坐直,倒是靠在莫如秋肩膀之上,莫如秋心中怦怦直跳,盼望马车多行些路程。
一提着菜篮的妇人道:“二位大人本日返来,今后不走了吧?”
甄玥道:“昔日邻里,怎能相忘。”
王安中道:“马车已经备好,请。”
这一凑,莫如秋闻到了唐青梅身上的淡淡芳香,不由心中一动,但见唐青梅手中有两枚药丸,莫如秋贴着唐青梅耳旁,轻声道:“这是木兰青凤?甄师姐担忧彻夜或是鸿门宴?”
过了一会,马车缓缓停下,甄玥、李怜玉、唐青梅、莫如秋跟着王安中、张觉进了王安中府邸。厅堂以内,王安中坐北朝南,甄玥、张觉、莫如秋坐东朝西,李怜玉、唐青梅坐西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