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道:“宰相大人本日气色可真好,想必家中有何丧事?”
甄玥道:“昔日白家满门在一夜之间惨遭殛毙,我搜索七年,终得一丝棱角。”
杨天慕道:“有劳。”杨天慕环顾四周,虽是初秋,但因山势较高且衣衫微薄,已略感清寒。映雪阁腾空而建,由十二根石柱支撑,映雪阁四周喜寒植物富强,映雪阁以北即长年积雪。这时,唐青梅从阁中走出,道:“杨将军,家师有请。”
赵佶道:“蔡爱卿,你意下如何?”
蔡京脸上显出多少讶异之神情,随即浅笑道:“若蔡某能为天祚帝分忧,那是蔡某的福分,敢问天祚帝心忧何事?”
蔡京给萧奉先茶杯中添水,边添边道:“这……恐怕吾皇不恩准对夏国动武,再说另有个冥顽不灵的杨天慕,自以为是甚么杨业的后代,实在陈腐之至,此事他定会从中作梗。”
甄玥道:“当初我医术未及本日水准,即便目睹白家人的尸首,亦有能够窥测不出任何端倪。何况,令我万分诧异的是,当年,待我闻讯赶回潭州之时,白家高低已被人安葬结束。”
蔡京道:“皇上,微臣以为无妨择一良臣出使夏国,如果宋夏得以重修旧好,我大宋便尽力北伐辽国,光复燕云十六州,完成先人遗言,杨我大宋雄威。如果夏国霸道,不领我大宋美意,我军再行攻夏亦是为之不晚,且出师驰名。”
甄玥道:“几无能够,我早已问遍潭州大街冷巷,即便用金银赏格,亦是无人出来承认。我之前猜想,或是百姓担忧恶人抨击,遂不敢道出当日安葬白家长幼的事情,但以我这七年间对其等的察看查探,只觉其等确切未曾行安葬之事,想必此中定有隐情。”
赵佶道:“众爱卿平身。”
杨天慕道:“臣觉得此事不当,夏国兵强马壮、物阜民丰,若我军与夏军比武,必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再者夏国青麓宫弟子各个技艺高强,若我大宋行不义之师西侵夏国,青麓宫掌门曹芙清恐不会袖手旁观,不如结合女真,共同灭辽,夺回燕云十六州,以慰太祖太宗在天之灵。”
杨天慕道:“天慕亦有此意。”
童贯道:“我朝真宗、仁宗时,夏国李继迁叛服无常、李元昊屡寇边疆,现在我大宋国力强大,正乃讨贼雪耻、光复失地之时,望皇上择一良将征讨夏国,扬我国威!”
甄玥笑道:“你我之间有甚么话不能明言?”
甄玥道:“天慕,迩来朝中可有甚么大事?”
甄玥、李怜玉、杨天慕三人走向屋外,甄玥走至爱驹身边,轻抚爱驹。甄玥道:“此马名曰灵凤,已跟从我多年,当真日行千里,不知倦怠。”
李怜玉道:“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否。”
寺人道:“皇上驾到。”
甄玥笑道:“有我随行天慕,怜玉你另有甚么放心不下?”
唐青梅与杨天慕走到映雪阁外,唐青梅道:“杨将军请稍等,青梅前去禀报家师。”
萧奉先将端于手上的茶杯悄悄放于桌上,道:“若蔡宰相能让贵国军队打击夏国,加上,若女真与贵国联盟不成,我辽国便无需南顾,便可尽力应对女真,胜利天然不在话下。”
叶风俄然忆起昨夜甄玥的话语,道:“寒之,七年之前,荆楚镖局灭门当夜,你可曾在我以后前去潭州?”
杨天慕接过一名弟子端上来的茶水,道:“鄙人此行实为国事。”
李怜玉道:“敢问姐姐查出何事?”
待杨天慕阔别以后,童贯不解问道:“敢问宰相大人,方才朝堂之上,宰相大报酬何向皇上发起与夏停战一事?且即便与夏止战,宰相大报酬何保举杨天慕为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