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慕道:“小儿自小只是跟从我学习杨家枪法,尚没有师父。”
杨天慕不语。
甄玥道:“但广袤大宋,那边是你容身之所。唯有先行避祸,再作他想。只要性命尚在,终有委曲昭雪之时。”
上清道长点头称是,莫如秋道:“多谢智空师叔、多谢师父。”
静远见甄玥、莫如秋、杨霖浩在前,林玄香、唐青梅在右,上清道长、智空大师、杨天慕在后,猜想此地不宜久留,便向萧梦扬使了个眼色,道:“拿小的。”
智空大师道:“甄玥小徒号称彩蝶医仙,有病之人在其身边不久便可病愈。上清师兄,且让如秋去吧,让如秋多份历练与见地亦是功德,有百利而无一弊。”
唐青梅奇道:“假死?”
甄玥道:“张真人,霖浩便奉求你了。”
甄玥在一旁忧道:“不知小女是否尚在人间。”
甄玥笑道:“那倒不会,其二人此番失利,临时没脸去见蔡京,也许其二人意欲前去何地搜得珍宝献于蔡京,以消蔡京肝火。”
甄玥笑道:“大师真会谈笑,普天之下,那个不知上清真人、智空神僧的威名,甄玥能成为他们的徒儿,是我甄玥的福分。”
唐青梅走到张卿沅身边,道:“张真人,青梅很小时,家师便曾言过,当今天下,玄门有两位前辈武学深厚、凡人难及,一名是剑招天衣无缝、内力浑厚非常的天柱剑宗上清真人,另一名便是拂尘当剑游刃不足、步法轻巧难近其身的缥缈观凌烟真人。青梅本日能同时得见二位前辈的绝世风采,真乃三生有幸。”
萧梦扬回身一看,只见囚车旁已然站着两人,一人乃是身着蓝色八卦长袍、手持长剑的道长,一人乃是身披法衣、手拨念珠的和尚。
甄玥转过身来,道:“假死。”
萧梦扬惊道:“这二人轻功实在高超,竟能悄无声气地靠近囚笼。大师,这二人是谁?”
张卿沅笑道:“贫道早就晓得此番情意难以瞒过你甄玥。”张卿沅间断半晌,道:“杨将军,你可舍得贵公子与我远赴大理?”
杨霖浩道:“是,姑姑。爹爹,你也保重。”
甄玥一人走在最后,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但却不便言明,以免引发世人焦炙,但心中却暗自道:“但愿怜玉当真安然无事。”
甄玥道:“当下大宋各地官府皆知表弟乃是要犯,就餐留宿皆有费事,不如假装起来。”甄玥语毕,在周遭灭亡官兵中寻觅着甚么,世人不知。
唐青梅道:“多谢前辈教诲。”
张卿沅道:“女人过奖了。”张卿沅看着唐青梅怀中的坠玉琴,道:“当今武林,用琴之人已是未几,望女人服膺‘琴由心生,心清琴灵’。”
至此,萧梦扬与静远背对而立,静远面对林玄香与唐青梅,不让林、唐二人近身,萧梦扬则意欲再次朝莫如秋发射暗器。在世人火线的上清道长与智空大师距此另稀有步之遥,何况上清道长与智空大师二人还要庇护浑身是伤的杨天慕,且即便飞身前来,亦难在暗器发射之前赶至。
静远道:“少庄主,此地不宜久留。”
萧梦扬道:“又一个臭羽士。”萧梦扬见张卿沅手中拂尘,奇道:“莫非你便是那位将拂尘当剑使的臭羽士?”
杨天慕道:“张真人请讲。”
杨天慕道:“诸位前辈本日相救,杨某长生难忘。”
甄玥俯下身来,为莫如秋止血,包扎结束后起家道:“轰隆炊火弹不是青州玄天门的独门器物么?怎会落到他二人之手。”甄玥疑虑半晌,道:“天慕,是否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