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玥望着窗外,道:“不当。”
甄玥道:“以怜玉你当下的武学修为,加上有青梅、如秋在旁帮手,一个玄天门天然是何如不了你等,但陆惊鸿若死,必将打草惊蛇,恐怕蔡京与静远、萧梦扬只会更加密切,到时报仇之路,定会更加艰巨。无妨临时留其性命,今后想取之时,亦是手到擒来。”
唐青梅接过乐谱,瞬息,一曲琴箫天籁横空而出。
唐青梅浅笑道:“好。”
林玄香道:“甄师妹、杨夫人、莫少侠,告别。”
唐青梅偏头笑望莫如秋后,走上前去。
甄玥道:“多谢林师姐,还望林师姐归程一起谨慎。”
水寒之喜出望外,但转而忧愁,道:“风哥,‘临时’乃是何意?”
唐青梅、莫如秋持续走在阛阓之上,行至一道拱桥,二人鹄立桥上俯看河面上泛动的荷花灯,垂垂闻来一曲婉转委宛的箫声。
莫如秋望着跃跃欲试的唐青梅,道:“唐师妹,可否一展琴技?”
入夜,甄玥、李怜玉对峙窗前。
林玄香道:“青梅,我们走吧。”
唐青梅不语。
唐青梅道:“青梅服膺。”
甄玥等人回到堆栈当中,林玄香走进甄玥客房。
林玄香奇道:“莫非,此时你尚不肯返回夏国?”
莫如秋道:“欣然愿往。”
李怜玉疑道:“有何不当?”
唐青梅望着火线空中飘舞的孔明灯,道:“莫师哥,你看。”
莫如秋笑道:“苏杭的水韵水风,夏国恐难寻觅。”
甄玥叹道:“眼下茫然无所之啊。”
林玄香道:“也罢。出门在外,勿忘师父教诲。记着,凡事均依甄医仙安排。”
叶风轻声道:“当今的李师姐,乃是一名新晋的武林妙手,有无我这个师弟在旁,行走江湖已无甚影响,但我受命教主在先,他日如果李师姐碰到甚么波折,我亦会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水寒之道:“好你个叶风,你这般做是为了让我道出昔日白家之事。”水寒之见叶风重伤在身,遂不再持续漫骂。
甄玥走至水寒之身边,道:“水门主,叶师弟之伤,该这般调度……”
叶风轻声道:“甄师姐果然聪明过人,在方才评脉的半晌间,便已晓得师弟装死的企图。”
李怜玉点点头,举袖抿茶。
唐青梅、莫如秋走下拱桥,寻至箫声之前,见一圈人围在一卖艺男人四周,埋头赏音。
甄玥笑道:“怜玉,如果宋廷与女真缔盟,蔡京身为宰相势需求与静远、萧梦扬等辽国人士冷淡,到时有助于你我一一击破。再者,之前于蔡府之上,怜玉你以一敌四,静远、萧梦扬未能擒住你我,想必蔡京对他二人也早已怨气于胸。现在你我无妨静待天下生变。”
唐青梅游移道:“师叔,可否再通融青梅一次?”
一曲结束以后,卖艺男人道:“此曲为先父所作,本为琴箫合奏,怎奈家妹病亡,本日只剩鄙人一人,不知在场朋友中可有闲谈琴之人,可否与我共奏此曲。”
林玄香道:“甄师妹,迩来边陲动乱,贵国军队蓄势待发。北观辽国,已被女真打得节节败退,半壁江山已落入女真之手。为求及时应变,我需速回夏国,甄师妹以后如再有需求师姐略尽绵力的处所,还望手札奉告。”
李怜玉道:“夫君之仇,不共戴天,但愿我手刃其他仇敌以后,水门主挑选归隐,如果届时我寻不到你,报仇之事,只得停顿。”
迎着赤色残阳,世人目送林玄香。
甄玥道:“克日官方传闻,宋廷欲结合女真夹攻辽国。无风不起浪,想必传言非虚。”
水寒之道:“只要……只要李怜玉活着,你是毫不会……不会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