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烟道:“无妨静看殷氏兄弟与江晓那个先到,如果殷氏兄弟先到,你我便与岭南殷府合力在陆路劫纲;如果江晓先到,我等无妨同漓水坞义众于运河设伏。”
唐青梅、莫如秋点头分开,走进郑奕云客房。
莫如秋道:“本日相逢便是缘分,郑兄有何需求我等着力之处,无妨直言。”
江晓道:“如果巫山集大当家曲连峰亲身前来,我倒成心一会。”
唐青梅道:“敢问郑大哥与郑雪松前辈可有何亲缘?”
唐青梅笑道:“青梅无功不受禄,青梅愿略尽绵力,以慰相赠乐谱之情。”
苏笙道:“是啊。殷府门人耐久设伏于山林当中,善于陆路反对,漓水坞义众长年飘摇在江水之上,谙练水面搏杀,因而乎三家虽早有聚力劫夺官物之心,却因伏击地点互不姑息而频频作罢。”
蔡攸道:“等大师出发以后,小侄便回到家父身边尽孝,随时候命跟从吾皇回京。”
莫如秋道:“方才有事拜别,望郑兄勿怪。”
郑奕云道:“不敢。”
三日以后。姑苏城外,濛濛细雨,润物无声。童贯、萧梦扬、静远、俞志威护送花石纲缓缓出城,蔡攸备酒送行。
男人道:“义主,据探,花石纲步队即将进入镇江府地界,敢问义主有何打算?”
萧梦扬道:“听俞兄口气,似是在挖苦我与大师。”
莫如秋道:“令叔母克日可好?”
程涵烟道:“据本门探子回报,花石纲步队自姑苏行至镇江府后即水陆分道,一部是由运河至北借道徐州运往开封,一部则由陆路向西路过濠州运抵开封。”
程涵烟道:“殷氏兄弟有勇少谋,万水孤鸿江晓冰脸孤心,大当家又鲜出巫峡,这般挟制花石纲的大好机遇,恐又付诸东流。”
男人道:“只怕以我一帮之力难以对抗整支花石纲步队。”
一个时候以后,保扬湖畔,一水榭内,苏笙与程涵烟正吹打赏景。
俞志威笑道:“辽国大半已经落入金国之手,普度寺四周早已是金国地界,再不归去,恐怕雾龙山庄也要落入金人囊中。”
朱东阳道:“义主言之有理。部属这便去筹办。”
这时,走来数十位大汉。
运送花石纲之步队在驰驱数日以后,来到扬州地界,是时,一黛蓝色穿着女子与一玄青色穿着男人漫步在保扬湖长堤之上。
苏笙道:“我意亦是如此。”
萧梦扬肝火中烧,欲舞扇反击,道:“欺人太过。”
童贯道:“攸儿一片情意,老夫心领。宰相大人身材不佳,还望攸儿多加照顾。”
郑奕云道:“莫大侠客气了,劳烦你等操心,鄙人实在过意不去。”
一嫣红色长衣女子坐于一渔船舱内,其身边站立一名年过半百的男人。
蔡攸道:“童太师一起辛苦,侄儿在此为你饯行。清酒一杯,小侄先饮为敬。”
唐青梅望着莫如秋道:“莫师哥,归程中可否挑选一时前去黄山一访郑夫人?”
郑奕云道:“没错,因而乎我便带着秋雨夜寒谱走遍大江南北,寻求知音。叔母言过,能以琴谈得家父所传之曲的人,必是位表情澄彻、琴功谙练之人,如果此人情愿屈尊互助,她感激不尽,无觉得报,如果此人不肯互助,切莫勉强,嘱我仍以乐谱相赠。”
俞志威道:“少庄主、大师从开封千里驰驱来到姑苏护纲,实在是劳苦功高。”
童贯道:“告别。”
童贯见氛围炽热,喊道:“休要内斗,勿给绿林盗贼可乘之机,如果运送花石纲呈现疏漏,我等皆难逃干系。”
苏笙道:“如此说来,待花石纲步队分离、过江以后,于扬州地界陆路截击胜算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