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左手握着右肘,发觉毒素不竭在体内伸展,但见情势凶恶,不肯留康百里一人在后。
水寒之道:“毒王你方才不是说你能解叶风之毒么?”
这时,只听陆惊鸿由外走来,笑道:“不愧是荡子神偷,尽能想得这般全面。”
水寒之犹疑半晌,道:“但不管如何,我不想风哥遭到伤害。”
潘宁道:“夜色暗淡,方才你我于屋顶之上未曾看清蜡人的实在脸孔,实在情有可原。但既然屋内无人,木门是怎的锁住的?”
叶风喜道:“康……南疆毒王,你怎的来了?”叶风几乎喊出康师兄三字。心中微微一怔。
叶风手心炽热感愈加激烈,康百里道:“你二人先行拜别,老夫断后。”
陆惊鸿望着被潘宁击杀,躺卧地下的数名弟子,心中尽是伤感。
叶风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康百里道:“方才一言,只是权宜之计,不然叶风与潘宁怎会分开。我对天下毒物虽知一二,但待我摸清毒性,思得解药之时,只怕叶风右臂已然残废。如此,岂不伤了水门主之心?”
叶风道:“这倒不难,架上门闩,从窗户出屋便可。”
康百里道:“老夫固然工夫低劣,但老夫若要带叶风走,此处恐怕无人拦得住老夫。”
披着月色,叶风与潘宁来到陆惊鸿寝房之前,二人发挥轻功跃至屋顶,叶风缓缓翻开一片瓦砾,见陆惊鸿甜睡榻上。叶风道:“如果六当家此时一弩射出,想必陆惊鸿定然一命呜呼,但让其死得这般不明不白,我实在心有不甘。”潘宁轻声笑道:“我亦不是爱好从背后偷袭的小人。”叶风与潘宁从天井落至院内,叶风轻推阁房屋门,发明木门由内闩锁,叶风不语,朝着潘宁对劲一笑,左手扶门,右手握着一枚风菱镖,缓缓捣开了木门。见木门微开,潘宁不语,惟向叶风投以赞美的神情。叶风射出方才手中的风菱镖,直击陆惊鸿床头,只听当的一声。但过了半晌,床上之人仍未转动,叶风道:“陆掌门,为何不起家迎客?”
康百里道:“水门主存候心,老夫不会让叶风有事。”语毕,康百里飞身拜别。
这时,叶风垂垂觉到手心疼痛,猜想定是方才蜡人所盖的棉被之上,涂有毒物。陆惊鸿见此,笑道:“叶风,你已中毒,若不及时寻到甄玥,恐右臂难以保存。”
水寒之看到潘宁站于叶风身边,英姿不凡,漂亮超群,愤道:“负心汉啊,负心汉!连堂堂巫山集六当家都能被你利诱?”
陆惊鸿僵卧榻上,仍未有反应,叶风与潘宁不由相觑起来。叶风在旋视高低摆布,鉴定屋内未设构造以后,徐行走向榻前。待叶风走近以后,翻开陆惊鸿身上棉被,才发明榻上躺卧的竟是一名蜡人。叶风道:“陆惊鸿真是奸刁。”
康百里施礼道:“多谢陆掌门。”
叶风与潘宁欣喜走向前去,不久以后,便看到玄天门主殿坐落面前。二人走过一座石桥,分开五行迷阵,叶风回顾一望,果然见到身后路旁大石之上刻有一个“土”字。叶风不由敬佩道:“高人!高人也!”
叶风一眼望去,昏暗淡暗中,陆惊鸿身后站有约莫数十名玄天门弟子。但令叶风惊奇的是,水寒之竟然立于陆惊鸿身侧。叶风奇道:“寒之,你怎会在此?”
陆惊鸿欲语,但见一人从天井落至空中,道:“这等三流毒物,何需寻觅甄玥,老夫亦可解去。”
康百里此言正中水寒之下怀,水寒之要求道:“陆掌门,见你我同舟共济的份上,此次权当卖我一个薄面,还请陆掌门将解药赠送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