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道:“四弟围城之计确符合兵法,但如此一来,甄医仙寻回《贞观兵要》卷一之日便会随之推迟。”
完颜宗望与甄玥披上外套,策马顶风驶向山尖。甄玥望着山下座座金营,心中非常震惊。
完颜宗望坐上正席,翻阅桌上书卷,道:“无妨从安营扎寨开端。”
完颜宗望笑道:“何故见得?”
甄玥道:“四皇子此意定有其事理。”
完颜宗望道:“甄医仙公然绝顶聪明,一点便通。但掎角之势的安营体例切莫滥用。”
完颜宗望道:“我意与堂兄不异,待取西京以后,可分兵两路,主力军队打击南京,同时,择一精锐军队攻取西京道残剩之地。”
甄玥道:“无妨,既然贵军推迟攻城之事决定已定,鄙人惟本事烦等候。”
甄玥笑道:“求之不得。”
完颜宗望道:“气候酷热枯燥之时,不宜于密林周遭安营。天降大雨积雪熔化之时,不宜于低洼之处安营。以弱敌强之时,应选轻易发明敌情,且易守易退之处安营。以强凌弱之时,应选交通冲要、门路咽喉且易于急袭之处安营。”
完颜宗望道:“眼下仲春,不知甄医仙有何筹算?”
完颜宗望道:“五叔听取四弟之计,暂定仲春以后攻城。”
甄玥故作点头,实乃欲闻完颜宗望之意。
完颜宗望道:“那便是兀术部。”
完颜杲次日调集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完颜宗弼前来商讨军事。
完颜宗望道:“确切如此。”
甄玥道:“有四皇子坐镇于此,辽军定然有力西行。”
完颜宗弼道:“回五叔,我以为不如围城仲春,待城内兵粮干枯、士气降落之时再行攻城,如此,便可减少我军伤亡。”
完颜宗翰道:“萧天霸乃是辽国皇室妻亲,并非贪恐怕死之辈,且雾龙山庄存在于大同府以内,其想必不会离大同府而去。”
完颜宗望道:“甄医仙,可曾想过,如果兀术军西侧袭来一支辽军与大同府城内辽军合力夹攻兀术部,该如何是好?”
完颜宗翰道:“以我军之力,再次攻破大同府亦驳诘事。无妨先破西京大同府,再取南京析津府。”
完颜宗望道:“兀术部既然驻扎于此,定然胸有成竹。辽国西京道西部有我大金完颜斡鲁军,斡鲁都统早已击溃周遭百里内的辽军,辽军有力东行。即便兀术部遭受城表里两军的夹攻,以实在力,即便不堪,亦不至溃败,反倒为其他诸部营建攻城战机。”
完颜杲道:“兀术,依你之见,围城之计详细如何实施?”
完颜宗望道:“若遇劲敌,掎角之势不但不能相互援手,反而易于敌军从中切割,分头击破,且互为掎角之势的两部应战力相称,共同默契。不然,适得其反。”
完颜宗望道:“甄医仙请看大同府西侧两山之间的营寨。”
完颜宗望道:“甄医仙,你我回营以后,我再将营寨中的布局玄机传授于你。”
甄玥坐上马背,回望漫天微雪。二人身影垂垂消逝于雪中。
完颜杲道:“诸位请先入坐。辽西京叛复无常,前些光阴,我令人招降无果,惟能再行攻城。敢问诸位有何良策?”
完颜宗弼道:“五叔你带领中军坐镇大同府拱极门以外,二哥与堂兄别离带领本部兵马驻扎大同府迎春门以外,我带领本部兵马驻扎大同府定西门以外,惟余朝阳门一出口。”
完颜宗望心中想到先前在旅店偶遇甄玥的景象,心中盼望这份戴德之情早日得以酬谢。
甄玥瞥见山下二部金营摆列大同府东郊南北,互为掎角之势,道:“依二皇子与宗翰将军的营寨布局,是否能够看出南京道的辽军气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