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志愿请命来这火线战地到差的抗蛮志士,读到苏贤侄此诗时,尚且惭愧不已。如果此诗被那些不思进取、轻易偷生的主和派读到,该当如何?”皇甫院事微微一笑。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只不过刚走两步,柳心照便又转头,看向苏仪那张波澜不惊、暖和如常的脸,竟然又是俏脸微红,丢下了一句话:
“好!”皇甫院事也点头喝采。
“往年都不见你们来帮老朽减轻承担,本年如何的就这么主动?”皇甫院事似笑非笑道,“恐怕帮老朽阅卷是假,想看苏贤侄的‘发愤’之题是真吧?”
“柳蜜斯的家世,详细的我不清楚。”季县令摇点头,道,“我也只能从她的经历中猜出个大抵来:这柳蜜斯,若非是王族名媛的话,就必然是跟王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皇甫院事眼眶微红,仰开端来,深深感喟。
皇甫院事一脸严厉,细心品读这首诗,不断地点头,眼中有精光不断明灭。
“并且,这短短十个字,竟然道尽了作诗之人从出世到身后的千古壮志。”皇甫院事笑道,“何谓‘人杰’?便是在生时为人族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何谓‘鬼雄’?就是先贤们不但生前建功立业,在身后仍然位列武成王庙,被先人千古歌颂!”
世人轻抽了一口冷气,听季县令亲口说出,大师更感觉那柳蜜斯的身份极其不凡。
在场众官,包含皇甫院事都惊诧不已:这苏十筹,竟然就凭着这二十个字激发了十七丈的异景?这几近就是一字一丈啊!
世人又看向苏仪所写的内容,皇甫院事离得比来,直接开口念诵:
苏仪轻咳一声,转向季县令,问道:“县尊大人,你可知这柳蜜斯的家世?她为何要向我示好?”
“呵呵,苏十筹此诗字里行间一腔正气,直戳人的脊梁骨,如果此诗被主和派读到,这些人必定军心涣散,乃至会导致军心崩塌,修为全废!”季知县嘲笑道。
“讽刺某些人……我明白了!”一名官吏鼓掌道。
“天然是想看苏十筹的那道题究竟文采如何,竟然引得十七丈异景压城。”季县令笑道,“但我等想要帮忙院事大人的表情也是真的,您可莫要推让。”
“是啊,想起项羽的豪举,再看看现在的人族:被蛮族入侵时,竟然等闲地放弃了中原,退守江南偏安之地!并且朝廷还不思进取、妄图吃苦,任陈、韦两位老元戎多次北伐,却不得朝廷援助、不得万民呼应,乃至于独力难支,次次都被蛮族杀退。我读此诗,再放眼看当今天下局势,顿觉惭愧难当!”又一人说道。
因为苏仪的羊毫字歪歪扭扭、非常草率,实在称不上都雅。
“这,就是柳蜜斯她本身的要求了。”皇甫院事答复道,“别说我们这些小小县城的官员,怕是郡城乃至州城的官员都请不动她。至于柳蜜斯为何会主动来为这场案首宴扫兴……那就得问她本身了。”
“那这柳蜜斯为何情愿委曲本身,来这庆华楼为小小的案首宴吹奏歌曲?”苏仪又问。
柳心照低声默念一句,眼中有些许的绝望、也有着些许落寞之色。
但皇甫院事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善于解读诗词,闻声此言,倒是面色古怪地看了那人一眼。
皇甫院事神采奇特,扫视了一眼众官假装端庄的神采,脑筋一转,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呵呵,我等看院事大人您每年为县试劳累,心生不忍,因而一同决定,彻夜要帮你阅卷,减轻您的承担啊。”季县令抚须而笑。
众官面面相觑,尽皆从各自眼中瞅出一抹冷傲的色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