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的表情有点沉重,季蔚禾的表情也一样没好到那里去。
他是这家洗车行的老板,为人夺目驯良,又长于寒暄,和本地很多大老板都有干系,久而久之“猴子”的外号就这么叫开了,时候一长,倒也没人晓得他的真名究竟是甚么。
“得了得了,请包烟能够吧”猴子指了指街劈面,“喏,劈面有家超市,记得给我来包中华啊。”
女伴计见搭上了话,脸都红了,“有啊,要几包八十块钱。”
猴子也不惊奇,只是看了季蔚禾一眼,“我说的吧”意味很较着。
“好。”黎原崇说完,两手揣进裤兜里抬脚就过了马路。
“别说我没提示你啊,街劈面超市里有卖锁卖刀的,买一把在身上,防火防盗防黎原崇啊。”猴子回身把没抽完的卷烟摁在墙上,俄然抱怨了一句,“他买的必然不是中华,他就是用心的。”
“嗯?”季蔚禾一愣。
美女计有了结果,女伴计冲动的眼神发光,“一包烟,一些创可贴。”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哦,对了,另有一把刀。”
比及他医名四海的时候,他必然要写一本书,就叫做《我与疯子同居的日子》,说不定还能拍成电视剧电影啥的,以他和黎原崇的颜值,赋性出演都绰绰不足。
猴子说的没错,黎原崇是用心的,他压根就没筹算买中华烟,恶作剧真是恶俗的打趣啊。
“你都二十五了,这经济大权还在你那后母手上呢”猴子笑了笑,很有些调侃。
事情的最后,两人都如落汤鸡普通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哆颤抖嗦的爬上了岸,季蔚禾额头的血还在冒,比及他泡在黎家暖暖的浴缸水时,他还没搞懂,黎原崇伸到他腰间的那只手究竟是为了干甚么?
“因为他差点烧了我的洗车行,当时候,我在阁楼睡觉。火如果然烧起来,大罗神仙也就救不了我。”猴子拍了拍季蔚禾,满脸的心心相惜外加同病相怜。
“欸,你是他甚么人”见黎原崇走远,猴子才燃了支烟,沉醉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胳膊肘捅了捅发楞的季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