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候,云天之上,蓦地强霸之至的声音,滚雷般落在云中台:“杀又不杀,烦死人啦!全都别动,星爷打劫!”
元婴真人灵敏场上气机窜改,独眼看去,却见宁听雪手握一张剑符,走将而来,行至风轻夜身边。
风轻夜伸手,牵着宁听雪,说道:“劫财不劫色,劫宝不劫命。我们怕甚么?你没杀心,更不怕的。”
两千余修士骇然。园地中心,插一根长五丈的铁棍,上刻铭文,乃“坠天夺星戈”,当是天空高处号令的元婴真人宝贝。
哀叹之音,变成一片山呼海啸的喝采之声,伴奏风轻夜的剑气之象。
但见一人一狐,自战阵中心钻出,扶摇直上,至数十丈高处,少年翻身,执剑爬升。
宁听雪扬了扬剑符。
此人双脚蹬地,一样的一阵震惊,元婴范畴翻开,威压之力,直接锁向观礼台的金丹修士。此人一顶破毡帽,斜斜扣戴,讳饰半边脸儿,髯毛叉叉,另一半的脸,尘灰之色甚浓,一件衣裳,条条碎碎,用心撕烂的普通。
闻言,“星爷”点头,说道:“女娃子,收了剑符吧。嘿嘿,星爷连天下第一剑修也奈……嗯,瞧这份情义,更不伤你们一根寒毛。喂,那木头和一身傲骨的家伙,过来过来。”
风轻夜追向栾靖虞,一剑刺出,这厮唯逃窜之份。
闲暇之余,小狐塞大把丹药到少年嘴中,每此景象,云中台大笑开来,哪本来严峻?云中台的一人一狐,一剑而出,六人顿散,继而追逐六位筑基修士,好似赶鸭子上架。
“嘻嘻,有甚么不敢的?大不了此去南边,天下之大,何如我俩?”
风轻夜暗想:“谁的剑气,把他虐的这般模样?”
一入阵内,令狐轻寒的羽蝉衣微蓝之光闪闪,护住他俩,倒入满瓶丹药在风轻夜嘴里。风轻夜长剑一掠,流风剑意融入春水凌波剑式,顷刻间,剑势之威,风生水起,六人轰的撤退十丈之远。
不远处的屈突郡、柴黄羊,勿敢动。
“星爷”阴沉沉地说:“吾劫遍南域二十国,纵横天下,怕戋戋北荒角落里的元婴真人?竟威胁,好笑!哈哈,好笑!再多嘴,拧下你的脑袋!”
六人扑来,少年执剑亦往。
少年招手:“沈兄、莫姐姐,你俩也过来。”
风轻夜一人一剑,其速疾如流星,比六位筑基修士的战阵更快。两边剑势之盛,则如同萤火之于新月,眨眼便碰撞。宁听雪、莫问情、沈吹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云中台绝大多数修士,莫不如此。
六人剑气交叉,杀意凛然。
却说那栾靖虞,大嚷道:“快将我放了!不然,我爷爷不饶你!”
站立的少年,神采通红,胸口起伏。两次比武,耗损的真气,过于庞大。
莫问情嘻嘻笑道:“屈突郡、柴黄羊,不去救,你们的宝贝师弟没命了。”
宁听雪淡淡说道:“洳国莫非高阳剑宗一手遮天?”
聂尚源身为蝣天宗掌门,历经的风波较多,闻“劫宝不劫命”,心境稍安,叮咛云中台一干筑基、炼气修士:“真人有言,你们还不快走?”
两人回身,俄然后背杀机渗人,不敢再移。仍然是莫问情笑吟吟地在说话:“多数步,我和沈道友便袭杀你俩。”
“啊-----”
两千余众,如得敕令,仓惶逃窜。
感受少年掌心的温润,宁听雪垂垂安静。只感觉,就是面前一群的“星爷”,也安然面对。
宁听雪早已噙满泪水,嘴巴却翘的开了花。
这位元婴真人看看少年和小狐,兀自喝道:“星爷打劫!劫财不劫色、劫宝不劫命!十一名金丹修士留下,其他小虾小米,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