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残星、闻人君子、莫问情、宁听雪,伸手拉扯,洞内喷涌的气机,将他们推的老远。气机充满小结界,正如大地的严肃,弹压四人以及清风、明月,纹丝不动。
“闻人观主请言。”风轻夜顿颔道。
没有山脉河道,没有平原丘陵,没有陆地湖泊,更无生命踪迹。它寥寂空旷,孤傲悬于虚空。大地颤抖,龟裂无数缝线,充满大要。这龟裂,似由无形的力量牵引,即便再如何混乱,仍然存在某种次序。
此去云台一山,数百里之遥,像无骊观祖师如许的大神通修士,一步即至。这青山源,特置“霜庐”,两人比邻而居?或者,另有一名倾慕此女子的大修士,坐“临崖庐”?三人眺览无边风月,在这里论道?
“无骊观一脉虽残落,但道心坚固。无数光阴,任凭山外烟尘滚滚,仍抱清净之心,关照祖师爷传承。”闻人君子相视风轻夜,说道:“夜公子那晚演示了剑法,抚无骊观门楹而说,‘若不作出世之用,就像埋没这儿的无骊观祖师剑意,没一点的用处’,贫道幡然觉悟。这些光阴的来往,更信公子、星爷以及莫居士。”
“我与星爷莫逆。这里公子为尊。贫道……”
法诀以后,添了寥寥数语:吾平生心血,独一经一印。而情之哀伤,莫可言喻。悲之,叹之,恸之,痛何故哉!遂离开此界,且逐霜而去,留经印于此。
大地的统统,归于虚无。再度沧桑。再度荒凉与沉寂。
那是一片大地。
打量发光的石印,石印与安排它的石台,几近一体。一面,篆“不动底子印”,复看侧面,光亮平整。台上则留不动底子印法诀。
大地也是像人一样的生命?只是它历经的光阴,相对人族而言,冗长的难以想像?
莫问情、宁听雪已推搡风轻夜、小狐。
“公子坐。”闻人君子说道。
聚合了陆地。
“莫居士”的称呼正式,无之前那种骚人味道。
“这里也是无骊观坤势封象阵的阵眼。”闻人君子的话,石子般投入寂静的湖面。
隆起了山脉。
四壁处,刻满笔墨,东首第一行写《厚土坤变真经》。一起浏览,玄之又玄,与风乱鬓给的五行天脉功法之裂石天脉,很多相通之处,但《厚土坤变真经》的玄奥、高深程度,不成同日而语。真经内容,包含元婴之上的化神、洞真之境。
两万年,出云界再无超越元婴层次之士,更勿论洞真这只差一步仙流的大修士,两个境地的功法,镜花水月之用罢了。当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