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月把眼睛瞪得直直的,一向盯着溪云柳的眼睛看,忽而她眼里的肝火跟发作了一样,驱动着她的手便拿剑刺向了溪云柳。溪云柳大惊失容,拿剑便挡,不料程兰月伤势未愈,只此一挡便打飞了她手上的桃木剑。她挥掌再上时,又被溪云柳一剑刺破了衣服,遁藏不及,手上的灵位牌掉落在地,骨灰盒子也几乎遭殃。
一见弟子被打,溪云柳岂能坐视不睬,她仗剑便指向了日凡,随即怒道:“不管你是谁,伤我东华山的弟子,你就是我东华山的仇敌,东华山溪云柳在此领教了!”
一大胆的弟子这时站了出来,他手持长剑便挡在了前面,反而冲着日凡怒喝道:“你这妖人好不讲事理,明显是她冲撞我师娘在前,自不量力受伤在后,你还敢在这里……,啊――”
哪知他话还未曾讲完,日凡隔空一拳便打了出去,竟将那人一下打出去数丈远,落进了草丛里。此时的日凡,已经被程兰月的状况冲昏了脑筋,毫不手软。独一有点知己的,是他没有将那弟子给打落到山石上。
待站起后,他扶着程兰月回身便走,俄然不再理睬溪云柳被激愤的情感。
一边扶着程兰月往回走,日凡还安抚她道。
“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却不想当此中一个站至前面的山顶时,一把尖刀也呈现在了他的胸口,另一个失声报警,刚一张口也被划破了喉咙。在山顶另一侧,一群金甲兵士黑压压的一片涌了上来,可骇的是,在山顶另一侧歇脚的溪云柳等人还不自知。
那人一身白衣,见逃不过了,便抚动了一下草丛,看向了程兰月。程兰月再看时,只见此人腿部受伤包扎着,内里另有一人,半只眼被刺瞎了,竟是两个躲在这里的东华山弟子。
日凡松开了程兰月,程兰月便又瘫软到了地上,随即便见日凡冲着溪云柳怒喝道:“是你们伤害了她?还是你伤害了她?”
面对傲世的死,溪云柳有些不敢信赖,禁不住便上前两步。而面对溪云柳的连续三问,程兰月却偶然答复,恨不得回身就走。
溪云柳一自报了名号,日凡竟然愣了一下,顿时也收了内心的肝火。可见溪云柳的名号,他也是早有耳闻的。
又过了一日的保养,程兰月规复了三成的体力,固然受伤的左肩另有些许疼痛麻痹,但下地活动绰绰不足。这一日醒来,她不见日凡的身影,便单独分开了她地点的茅草屋。拿着桃木剑,抱着师父傲世的灵位牌与骨灰盒子。
紧跟着,在溪云柳的摆布,或是山石后,或是草木中,又纷繁走出十几个东华山弟子来,其个个身带着伤,让程兰月不寒而栗。她不晓得,这些人便是现在东华山为数未几的有生力量。程兰月识得溪云柳,但转念想到师父的死,她马上便情感化了起来,眼神里尽是仇恨,瞪眼着在场合有人。
半晌以后,日凡带走了程兰月,溪云柳忙收了长剑去照看方才被日凡打伤的阿谁,让其坐到了一块凸起的山石,检察他的脉搏。有几个弟子围了上来,也有几个落魄地坐躺到了四周,略微另有些战役力的,去四周放起了哨。
两个弟子上前扶起了被日凡打伤的阿谁,虽吐血不止,但并无生命之碍,日凡还成心看了一眼,随后再次俯身扶起了程兰月。在扶起她之前,还从本身的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条,缠绕住了程兰月并不显眼的伤口。此次扶的时候,他还一道拿起了傲世的灵位牌与桃木剑,程兰月单独抱起了那骨灰盒子。
光着半个臂膀,再加上日凡本就长的威猛,他一落地到了程兰月的身边,还吓得那些东华山的弟子纷繁退后,就连溪云柳都暗自吞了吞口水。方才遭受了灾害,他们已经没法蒙受第二次重创,若不然,他们也不会躲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