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不再说话,神采已然变得乌青起来,死死的望着脚下那高达数十丈的绝壁,俄然暴怒了起来,嘶声吼怒道:“我大燕二十五万雄师出征,耗花赋税无数,动用民力过百万,倾中国之国力,只为一军功成,一统天下。现在三路雄师出动,其他两路皆为佯攻,只为保护我等这一起雄师建功。如果本日被此绝壁阻却,无功而返,则空耗国力,三年以内将再难西征,我徐晃将成为大燕的罪人!”
次日,摩天崖高低的爆炸声再次轰响了一天,终究一条可供马匹通过的山道从摩天崖上迂回蜿蜒而下,直通崖底。
他蓦地转头,大声吼道:“全军集结,先将兵器、粮草、辎重打好捆,扔下摩天崖,再给老子顺着山藤趴下去,本日不胜利,便成仁,绝无退路!”
那山民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将军,若想中转江油,撤除此路再无他路,小的走过此路两次,每次都是攀藤而下,有次有不慎下摔落,幸得山下落地处土质坚固,总算保住一条命。”
“徐将军!元直先生!“
现在在徐晃脚下的摩天崖四周都是绝壁峭壁,高达数十丈,极其险要,站在崖顶朝下看,恐高的都能脚软,更不成能趴下山崖。并且就算趴下山崖,粮草辎重甚么的天然也要丧失很多,前面的仗底子没体例打。
徐晃率先将金背宣花大斧往绝壁下一甩,重重的扔了下去,然后让人取了一块毡步裹在身上,将头盔以下包的严严实实的。
“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又粮运将匮,频于危殆。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油,蜀守将马邈降。”
嗬~
“公明,你……不成……”徐庶明显看出了徐晃的意义,不觉收回惊呼声。
不过他也光荣本身的圣旨来得及时,不然徐晃一发狠,带着众将士全数滚下去,五万雄师起码要摔死个三千五千的,乃至运气不好的话,伤亡八千乃至过万也不是没有能够。
一个个火药弹在山中炸响,无数的砂石和灰尘在山崖上冲天而起,爆炸声直冲云霄,惊得空中的鸟雀纷繁大呼而起,山上的走兽更是四周乱窜。
徐庶也一向在苦苦思考渡崖之计而不得,听得徐晃发问,仓猝点头道:“此绝壁矗立而险要,我等土雷已未几,就算耗光神雷恐怕也难以开路下去,并且前面另有江油、涪城、绵竹关和成都四关,若无神雷则恐怕难以破城。”
徐晃见那人已吓得魂飞魄散,并不像扯谎的模样,只得冷哼一声,转向身后的徐庶道:“为今之计,只要今后崖壁之侧,炸山开路,迂回而下,不知廷尉大人另有何计?”
正在游移之间,俄然数名红衣虎贲牵着马沿着他们斥地的山道,踉踉跄跄的奔来,领头者恰是虎贲中郎将吴明。
嗬嗬嗬~
身后的燕军都是久经疆场的精兵,被徐晃的气势所慑,齐齐收回如雷般的响回声。
而在当日夕照时分,公孙白也率着五千白马义从赶到了摩天崖。
七百里荒道,一起披荆斩棘而来,固然无益器在手,另有火药弹开道,但是这一起如同野人般的日子仍然让五万燕军将士吃尽了苦头。
五万雄师,在徐晃和徐庶的带领之下,自白水关撤离以后,诈称带病退回凉州,却偷偷的沿着阴平古道一起铺路架桥,开山劈岭,花了一个半月的时候,终究斥地了七百里的大道,这还是仰仗公孙白给其储备了大量的火药弹,一起上炸石开山,全数仰仗火药弹开路,而那些精美的灌钢兵器,披荆斩棘天然也要比邓艾当年的魏军要利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