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也顾不得装逼了,将手中的羽扇一扔,仓猝向前一把将他扶住:“将军不必多礼!”
公孙瓒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吧,不过如有破城之策,须提早禀告为父,不得私行行动。”
公孙白等他逐步安静下来,才笑道:“管将军存候心,你的这几万兄弟,我已和父亲筹议好,会交给刘太傅安设安妥,不会让弟兄们没有活路的。”
“服从!”
公孙白安然笑道:“刘虞此人,不谙战事,但是管理处所倒是一把妙手,这些人在父亲手里却成了祸害,交给刘虞,能变成绵绵不断的赋税。幽州之地,地广人稀,何不让刘虞主政生长处所,为父亲供应作战之粮草,岂不快哉?”
公孙白心头一凛,我去,你可别吓我。
门口保卫的兵士认得公孙白,仓猝见礼:“五公子!”
公孙瓒沉声道:“克日来,固然续儿多次欺负于你,你又何尝未曾用心轻视于他?现在他既被贬,多少将领背后群情为父嫡庶不分,更有多少将领暗骂你凶险狡猾的?刘备此人,逢人必言其乃中山靖王以后,岂会甘心久居人下?当日宴会之上,世人皆不待见刘备,独独你对刘关张三人礼敬有加,又欲置诸将于何地?逢纪与田楷,原属无谓辩论,你恰好强自出头,看似压逢纪一头,何尝不是压田楷一头,贰心中岂无一二设法?高城之战,你不与诸将商讨,矗立独行,待得诸将束手无策、死伤惨痛以后再单独率众破门,独居首功,其他诸将又如何去想?此次大破黄巾,全仰你之战略,但是当日在会上,你装疯卖傻,语出调侃,更令诸将颜面何存?白日之事,你越厨代庖,公开顶撞为父,更是有失礼数,又岂能服众?诸如此般,碍于为父之情面,诸将固然口中不说,心中却岂能心折?知者,只当是你少年心性,不懂油滑,不知者只道你眼高于顶,视诸将如无物,他日若得机遇,必定对你群起而攻之。”
卧槽,这关我屁事,我是半路才来的,要说你对真正的公孙白说去。不过,若非如许,我现在还在写着古板的代码,哪有机遇过如许刺激的日子?
公孙白见公孙瓒满脸诚心之色,微微有点打动,说道:“孩儿免得。”
公孙白心头一沉,脸上微微变色,的确迩来有点高调了,还是先把头低一低吧。
好久,公孙瓒才抬开端来,缓缓的说道:“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前,你母亲因你而难产归天,这十五年来我多少对你有点痛恨,更加上这些年来兵马倥偬,剿张纯、战乌桓、斗鲜卑、讨董卓……很少体贴你们兄弟几个,使你这些年来常常被弟兄欺负,你不会见怪为父吧?”
“管将军!”公孙白朗声叫道。
公孙瓒见他不作声,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资质及才调,均强于续儿,现在又有仙术在身,今后必定出息无量,恐怕远甚于为父,又何必与你兄长争锋?你兄长只是宇量小了点,毕竟是血浓于水,凡事你须让着他。”
公孙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缓声说道:“当年,为父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庶子,在县上任个小小的书佐,四周受人萧瑟,终究还是靠本身的尽力,获得本日的成绩。你的资质和才调,甚于为父,又得奇遇,须好生掌控,前程必无穷量也。”
公孙白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公孙瓒在帐外凝立了好久,才徐行走了出去。
大营西北角,十数名北平军保卫在一座营帐四周。
公孙瓒又暴露欣喜的笑容道:“此次破黄巾之战,你功不成没,故晋升你为曲军侯,你须好生尽力,再建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