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十五六岁的时候,谢同轩更加没法无天,在内里胡作非为,都是公开摆着四皇孙的名号,闯下一堆烂摊子,逼得益王和德贵妃不得不焦头烂额地到处给他擦屁股。
不过她跟谢同轩只见过一次面,就是在两年前的珠玑宴上,很多皇子皇孙都出了场。当时候谢同轩只来了一会儿就离席了,也就是她影象力极好,才气记得住他。
宁霏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华衣少年:“这位公子说要跟我拼桌,我仿佛还没有承诺吧?”
让别人给他腾桌位吧,不免获咎其别人;不让吧,又怕他一怒之下闹起来。酒楼最怕的就是碰上这类娇纵率性的纨绔后辈了。
看来在京都出门在外还是穿得略微讲究点,免得跟个灵巧朴实的良家少女一样,人家见了都觉得能够随便调戏。
“哗啦!”
谢同轩不怀美意地凑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挑宁霏的下巴:“小娘子这么水嫩,还没到十五岁吧?这么早就有夫君了?”
他感受很方。
谢同轩的两条腿磕在木桶边沿,已经全都断了,以一种奇特的角度往两边扭曲着。从桶里被拖出来时,满身都是臭烘烘酸唧唧的残菜剩饭,从鼻子嘴巴里往外喷着泔水。
没人奉告他这位狗胆包天的狂徒是七皇孙殿下啊!
谢同轩看她的年纪还小得很,不像是已经及笄能够嫁人,梳的也清楚是女人家的发式,并不信赖她说的话。
益王妃对于侧室妾侍之流手腕短长,对于本身的儿子却宠嬖得很,舍不得束缚管束。谢同轩毫无合作压力,在益王府被捧着长大,天然娇纵放肆,特别是在这个幼年气盛的年纪,最为不成一世。
“七殿下……”
能来这八方楼用饭的人,非富即贵,但天底下谁的身份能比皇室中人更崇高?
八方楼在京都中间繁华位置,谢同轩的侍从去报案的半晌以后,五城兵马司的批示使就急仓促赶到了现场。
那华衣少年顿时就不说跟人拼桌的话了,眼睛盯着宁霏,对那小二道:“你下去吧,我跟这位女人坐在一起。”
“郑批示使来得恰好,刚才有个狗胆包天的狂徒私行闯进我的包间,我已经帮你把人伏法,不消你费事脱手了。”
宁霏:“……”
小二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退下。
谢渊渟二话不说上来扣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吻了下来。舌尖刁悍地冲进她的口中,连翻搅带吮吸,牙齿狠狠咬在她的嘴唇上,一点点详确而又残暴地碾磨畴昔,把她的嘴唇吻到红肿起来了才罢休。
宁霏挣扎了半天,好不轻易才推开他,喘出一口气,对他瞋目而视。谢渊渟耸耸肩:“不就略微亲一下,又没甚么大事。”
“殿下的腿断了,快!快去请大夫来!……去叫五城兵马司的人!有狂徒在二楼行凶,打伤了殿下!”
宁霏差点笑出来。她之前在安国公府,身为大师闺秀,走出去大家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蜜斯或者女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管她叫小娘子,让她感觉非常喜感。
宁霏:“……”
这位祖宗是如何从他的神采里看出打动的?
谢渊渟说完了,挥手让批示使出去:“好了,不消如此打动。我身为皇室子孙,保护京都治安是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不敷挂齿,你把人带归去就行,感激甚么的就免了吧。”
他是益王府的嫡宗子,独一一个嫡出的弟弟年纪还小,并且体弱多病,以是从小他就晓得,益王将来的担当人只能是他。
算了,回家脱掉官服,洗洗睡吧。
宁霏耸耸肩:“不就略微碰一下,又没甚么大事。”
“可惜了,上面没种一片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