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以而掐灭了对她的心机,她还乐得平静。
边上围观的世人见宁霏一向不动,不免看得有些焦心起来,交头接耳。
娶妻娶的最主如果贤惠和婉,才调倒还在其次,这位宁六蜜斯恐怕不是个宜室宜家的,作为才女赏识能够,娶返来为妻就分歧适了。
连夫子之前便内心迷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宁六蜜斯,你为何会想到写这么一首词?”
她写的是一首《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
身量还未长成的稚嫩女孩站在桌案前,以一种和灵巧甜美表面截然相反的气势,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一幅狂草写下来,如同蓄了千年的大水巨潮一朝脱困,滚滚千里奔腾而出,浩浩汤汤,一气呵成。
宁霏朝连夫子端端方正行了一礼,道:“回夫子,现在大元北方烽烟正燃,门生的家母出身将门,祖父、娘舅和表哥们都在疆场上拼杀。家母心系家国和亲人,常常在门生面前提起疆场战事,门生有所感念,以是选了这首词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