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夺嫡的局势已经明朗化,庆王成为最后的赢家,接下来就等着庆王的行动了。
太子留在刑部大牢那边措置后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被毒气毒杀的人,包含犯人和狱卒在内少说也有上百个,是比阮府灭门案更大的案子,又要在京都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他现在不想听太子和孙侍郎在这朝堂上唇枪舌剑地辩论,没有本色性的证据出来,谁吵赢了都没有效。
建兴帝更怒,哗啦啦伸手一扫,桌上的文房四宝全数被扫落了下去,一块砚台就摔碎在太子的面前。
“妙手过招,如果两边都是谨防死守的话,能够一向分不出胜负;但如果有一方诈败,另一方长驱直上天打击,那么打击的这一方就免不了暴露马脚,反而会成为对方制胜的机遇。或者用别的一个父王母妃更轻易了解的例子,汗青上有一个闻名的围棋棋局,吵嘴两边势均力敌对峙不下,但是用心把本来尚存活眼的黑子填死一大半,棋局豁然开畅,黑子这一方有了转圜周旋的余地,最后反而赢了白子,破开棋局。这就是以退为进。”
太子孔殷地还想说话,但建兴帝摆摆手,打断了他。
不过,削权禁足,明面上普通也就意味着一个皇子的败局已定,前面的睿王和益王都是如此。
建兴帝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被气得不可。
阮府放火案还没查出个眉目来,现在又冒出一桩大牢放毒案,连续两桩扑朔迷离的大案,都是真假难辨,把建兴帝搅得焦头烂额,头疼不已。
孙侍郎哼了一声:“刑部大牢底子没有甚么毒气,放出去的最多只是迷药罢了,统统人都只是昏睡不醒,并无大碍。大家都晓得太子殿下一贯心肠仁善,不肯伤及无辜,真的毒极刑部大牢数百小我必定是不成能的。用迷药这类体例,恰好就像是太子殿下做出来的事情吧?”
太子看看时候,也实在没法再拖下去,带着御林军将士们去了景云院。
“这个本宫现在也说不准。”太子模棱两可隧道,“要看渊渟解毒的环境,应当要几个时候吧。”
太子两人脸上都是毫无赤色。
太子和太子妃都是惊诧一怔。
“要多长时候?”
“没错,我说的就是抗旨。”宁霏沉声说,“父王母妃应当都晓得,殿下在江湖上有权势,如果逃出去的话,在一段时候内自保绰绰不足。但这就意味着,太子府将要担下这个违背圣旨,庇护怀疑犯叛逃的罪名。”
但是,令统统人不测的是,在刑部大牢被毒气放倒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死。
“我们抗旨逃脱,父王能够把罪名尽量推到我的头上,就说是我擅自带着殿下逃窜。当然,皇上对父王的肝火必定还是无可制止,但他最不肯意瞥见的就是某个皇子一家独大,父王到时候必然要记得提示这一点。如许的话,就算是抗旨之罪,父皇顾及局势,想来也不会对太子府惩罚得太重。这以后我们再按照庆王的行动随机应变。”
但弑君篡位是大事,并不是那么轻易的儿戏,再周到谨慎,也不成能做到天衣无缝。庆王的气力并没有到一手遮天权倾朝野的境地,不然现在也不消夺嫡夺得这么费尽周折,只要抓到这个把柄并且公布出去,朝堂高低大半的臣民都不会承认他的皇位,他在上面也坐不平稳。
“为示公允,小七不能留在太子府,也别待在刑部大牢了,转到大理寺牢房去。那边的犯人本来就少,朕会亲身加派一批御林军,在大理寺牢房日夜轮换,紧盯死守,不管是想救他还是想害他的,都不会有机遇。如许不管是太子还是孙爱卿,总能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