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魔境比来是不承平。六界当中的污毒浊息,一向是由神仙来净化,但三万多年前的一次四界大战以后,因为无数百姓蒙受苛虐,怨念歹意蓦地爆增,仙界一时候实在净化不了,就把这些浊息用天域梵音阵直接封起来,甩锅扔进了魔界当中。
沉洲凝睇着石台上那株庞大的曼陀罗树:“你应当从斐文那边传闻过,我是殊荼岛上一朵红曼陀罗化形而生,这是我的母树。”
重玄也吃了一惊。他晓得沉洲的保藏癖好,只是底子没想到沉洲为了这玉髓莲台,竟然不吝折损万年修为也要把它夺归去。
谢靖很委曲地:“还不是你们打斗把这里打成如许的……神君你如何样?”
重玄顺手让人把谢靖送回了沧澜宫地牢。谢靖在最后一刹时只来得及瞥见沉洲周身神光暴涨,像是束缚着他的那一层无形桎梏终究完整裂开,无数发光的碎片爆炸飞散开来。他手里的飞夷扇展开来,上面变幻出诸天星斗运转的云图,漫入夜云跟着飞夷扇翻滚成庞大的旋涡,日月暗淡,天象骤转。
重玄再看看她摆布一模一样的两只手,这才对劲了些。
“不是我来偷莲台时被重玄抓住的。”谢靖弱弱地说,“我来的时候,紫虚帝尊已经拿到了玉髓莲台,但她因为救我,被重玄从前面偷袭,受重伤陨落了。她把玉髓莲台送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厥后我在回仙界的半路上,才被重玄截下来。”
“嗯,现在感受好多了。这两根手指我会送去仙界,沉洲一天不来,我一天再送两根畴昔。看在你跟我是同道中人的份上,能够给你虐待,两只手轮番斩一样的手指,并且是按双数来斩,如许两只手便能够随时保持一样的对称状况了。”
重玄感喟:“如果实在认不出来,那就只好剥下你的脸皮送畴昔了,放心,以我的技术,包管会给你剥出一张完美无缺的皮来的。”
“这如何看如何别扭啊,要不然……”
沉洲猛地抬起目光。
这已经没有甚么好谈。
“对。她的那一段事迹,仿佛被报酬用心抹去了一样干清干净,我问了无数人查了无数线索,都只获得这么一个含混的成果。这不普通。仙界也有叛变出错成妖成魔的神仙,固然对于仙界来讲确切是一种热诚,但并不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也不至于严峻到这类程度,把统统蛛丝马迹扫得一点不剩,恐怕被人晓得。神仙们的宇量没有这么狭小。”
沉洲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事。”
谢靖谨慎翼翼隧道:“是真的吗?”
重玄像是碰到知音一样,一半欣喜一半对劲地:“当然不可,我就是特地要求做成这个模样的,如果不能让你发疯,这还算甚么牢房。”
“紫虚帝尊陨落了?”
卧槽,谁特么跟你是同道中人!如何会有这么鬼畜的逼迫症!
这个题目倒是她确切想问的。就算她瞥见了这些,也不明白它们都是用来干甚么。
谢靖不放心肠看看他,又问道:“玉髓莲台拿到了吗?”
谢靖看他去的是未归峰的方向,吃了一惊,沉洲这莫非是要带她进未归峰?
谢靖忍动手上钻心的剧痛,对着这个方才剁了她一根手指还要给她煲心灵鸡汤教诲她固执的魔族,咬牙切齿,无fuck说:“……”
沉洲把她从玄铁架上放下来:“还敢说我在关头时候掉链子,本身不是也把本身搞成这模样?”
沉洲这是要强行摆脱效力尚未退去的捆仙索。对于道行高深的神族来讲,这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对本身伤害极大,起码要折损个上万年修为,元气大伤,过后还要静养很长一段时候,难以动用神通。若非十万孔殷的首要时候,没有神仙会这么做,都甘愿躲起来等捆仙索的效力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