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独得盛宠十几年,直到元康十五年,也就是客岁才真正赢了镇静后。可见,镇静后放肆多年自有底气,这份底气不是来自于陛下,也不是定王,那就只剩下张家。”
没有了父子情,纯粹就是君臣,还是好处会产生冲突抵触君臣。那就有好戏看了。
“真的吗?本宫的肚子略尖?”
朝堂上那帮文臣可不是省油的灯,许家又是外戚,这么大的事情,文臣一旦得知本相,必然会咬死你们许家,乃至还会连累到爱妃头上。就连朕,也要落一个放纵外戚揽财的名声。”
直白点,一个个都盯着储君的位置,都想担当皇位,当天子。
许淑妃哭着点点头,“臣妾天然是听陛下的,陛下说甚么就是甚么。陛下让臣妾感激定王,臣妾必然重重谢他。只是这么大的事情,定王为何要帮许家讳饰?
“陛下,此事毫不是不测,定有内幕。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
她不能等闲软下来。
这才是真正具有杀伤力的枕头风。
“有朕在,谁也伤害不了爱妃。爱妃不消怕。”
“此事论心非论迹,谁也不晓得定王心中究竟作何设法。陛下,臣妾怕!他们叔侄二人去了矿场才多长时候,就算贪墨刻薄,又能贪墨多少钱。一点点钱,就让定王翻脸,置人于死地。万一,他记恨臣妾,要对臣妾倒霉,或是对臣妾肚中的孩子倒霉,如何是好。”
转眼,许淑妃又哭哭啼啼。
杀了她的人还想满身而退,做梦。
她是淑妃娘娘,叔侄二人是为她揽财。
她无声抽泣,“陛下的意义是,臣妾还要感激定王,替许家保存了脸面,没有揭穿本相。”
“陛下”
“娘娘,陛下说此事是因为矿工暴动引发,为何娘娘认定是定王所为?”
好一个施恩
许淑妃眼中流着泪,内心头却笑了起来。
“臣妾信赖陛下。”
哼!
两人身亡,就是打她的脸,是在警告她手别伸那么长。
她泪眼婆娑,眼巴巴地望着元康帝。
你可知,许家叔侄到了矿场,总览大权,刻薄矿工,贪墨铜矿,虚报账目,终究矿工不堪忍耐剥削,官逼民反。
是啊,当官的如何会进入矿洞。
许淑妃笑了,笑得欢畅,眼角却有泪水落下。
许淑妃判定闭上了嘴巴,靠在元康帝怀里,这会她终究能够晕畴昔。
陛下也是胡涂,怎能如此宽大镇静后。薛贵妃一样无胆,殊不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瞧瞧这小脸蕉萃的模样,瞧瞧哭得红肿的眼睛,瞧瞧破皮的嘴唇
他轻声说道:“爱妃哭甚么,朕又不是要问罪。朕就是奉告你,此事的确有内幕。但是,内幕说出来,不但爱妃没脸,朕也是有眼无珠。
她觉得有了陛下的宠嬖,就有了统统。
臣妾之前未曾给过他任何好处,更未曾施恩于他。莫非,是他想要交友臣妾?施恩于臣妾?那如何办?臣妾从未措置过这类事情。陛下,你教教臣妾,该如何应对?”
她不但要给定王上眼药,还要趁便打击镇静后和张家。
怎会如此?
天下间哪有如许的事理。
没想到,对方没有陛下的宠嬖,还是能够清算她,给她一个重重的警告。
定王刘珩好暴虐的手腕,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许淑妃轻抚腹部,“这一胎菩萨保佑,必然得是个皇儿。若得皇儿,本宫情愿捐募一笔香火钱,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感激菩萨恩德。”
“娘娘这一胎定是个皇儿。官方都说肚子尖尖的,必然是儿子。娘娘的肚子就比较尖。”
但为了糊住朝廷的脸面,为了你们许家的脸面,定王决定上报朝廷一个塌方不测身亡的动静。也算是皆大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