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老太太许氏以朝廷诰命身份接下圣旨,送走了蔡公公一行人。
还是温大人言之有理,赏,重赏。孝道一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元康帝气得胡子抖了三抖。
“攻城略地,开疆拓土,未免夸大了些。但,叶慈的功绩不成否定。孝道一事不如就此揭过,只论功非论过。”温大人永久走在和稀泥的门路上,很多时候也是深得元康帝的情意,难怪能在首辅的位置上一干十来年还没垮掉。
一场事关孝道的风波,就这么轻描淡写化解于无形。
“咳咳”
现在好不轻易开出一座银矿,户部如果置身事外,岂不是显得户部很无能?
荒唐!
“陛下贤明。”
老太太许氏走上前,叫人将叶怀章扶起,抬手,直接一个耳光甩在对方脸上。
白大人不愧是户部尚书,公然够顶。就差指着元康帝的鼻子痛骂敛财昏君,钻钱眼里了。
大佬们的一个决定,足以让都城震一震。
干儿子王少监已经耐不住孤单,想要离开他的掌控,自主流派。
叶怀章倒在地上,牙关咬紧,他这是被刺激得犯病了啊!那里还能接旨。
几位大人前后入宫,得知挖出银矿一事,大家兴高采烈,以最直白的口语说着阿谀话,直接将元康帝夸得笑得合不拢嘴,真恰是君臣调和。
本觉得会是甚么功德,待听到“不修身,不齐家,与国无益”的时候,叶怀章已经是满头盗汗,神采煞白,身材开端颤栗。
哎呀,差点忘了这件事还触及一个关头人物叶慈,以及叶慈的未婚夫定王刘珩。
不,这是金大腿!
“平武侯佳耦诬告堂堂藩王,竟然敢状告朕的儿媳不孝,清楚是用心不良,包藏祸心,企图诽谤天家父子之情,必须赐与严惩。召几位大人入宫觐见,朕要好好说道说道此事,毫不能让这等小人废弛朝纲,净化了明净之心。”
趁着银矿守势,他得好好清算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趁便将上面干儿子干孙子们都清算一番,杀鸡儆猴。
看着奏章正在气头上的元康帝闻言,不由得一愣,“果然出矿了?”
要晓得,国朝已经将近百年没有开出新的金银矿产。
元康帝再次点头,此言有理。
开中门摆香案,百口齐齐出动跪在中庭驱逐圣旨。
“荒唐!白爱卿是在思疑朕的说辞吗?”
至于孝道公议一事,有这些大佬出面,上面的官员天然会闭上嘴巴,老诚恳实封笔,权当没这回事。
“工部也该尽快插手开采。”次辅崔大人插了一句。他兼任工部尚书,天然要为工部争夺好处。
开赴银子,过后的封赏,十足都有了下落。
宣旨是个内宫寺人,方内监的干儿子之一。
户部尚书最焦急,以及急不成耐想要插手银矿发掘。银矿理应属于国库,可不能再由少府伶仃发掘,全都进入天子的口袋。
“那恰好,省却了朝堂册立世子的费事。”
嗯,这才叫为天子分忧,替天子化解难堪局面,是真正的忠臣。
防君父如同防贼,这是对君父的大不敬。
方内监不由得小声提示道:“陛下,朝中正在公议孝道一事,事关定王殿下和叶慈女人。此事”
“赏!重重有赏。特别是叶慈,当居首功,朕要重赏她。”
其他寺人,比起方内监这份聪明和忠心,还是差了少量,总归就是不敷知心,不能完美的了解圣意。
以是,他不出面透露态度,本日只是看戏。
方内监心头想着:他就晓得叶慈第二次圈的三块地,必定能出矿。果不其然,此次挖出的银矿,就来自第二次圈地。第一次圈的七块地,就是瞎忙活,甚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