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的了缘站在和尚最前面,正对着俯视着他的青禾。他身披大红金纹□□,颈带暗红色檀木佛珠,手里也捏着一串檀木佛珠。剃发点戒疤,陌生的面貌让她不敢认。白白净净的脸上唯有眉间那一点红豆似的的朱砂痣还像以往的模样。
青禾那么怕疼的女孩子却没闻声她一声痛苦的呻-吟,轰鸣的耳朵里只听到内脏被挪动时光滑的咕叽咕叽声。
猛地推开木门,发黑的面前呈现让他目眦欲裂的气象。
“好嘞。”
像个昂贵卑贱的渣滓等着被人碾压踩扁。
“阿缘,我没有听云珠,我真的没有,”她艰巨起家,发髻的胡蝶簪子倏然掉落,悄悄触碰便粉身碎骨,碎个洁净,非常完整。
“我的屠刀为青禾而举,我的归属只属于她,”了缘淡然一笑,指甲敏捷抠掉手腕结出的血痂,凑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吞咽腥甜的鲜血。
了缘深吸一口气,眼底缀着深深的青紫色。他撩起袖口,指锋利落的划伤手腕。素净的血液很快滴成一根线,他变更姿式,在地上画出符文阵法。转移空间的神通普通耗损其精血,大多修仙之人都是用外物来达到这个目标。
“……笨伯,这是珊瑚,不是玉,”了缘手指哆颤抖嗦的捧起青禾的脸,想要擦净她脸上的血渍却越擦越脏。他苦笑,嘴唇缓缓靠近她淡色的唇瓣,将近靠近时,他顿了一下,向上移,深深的吻在额头。
“老是阿缘骗我,起码也该让我对劲一次,”她冰冷的指尖点在了缘眉间朱砂痣上,“红色,红豆色,珊瑚色。阿缘,实在我真的是听云珠。”
“你胡涂了,她就是听云珠,”方丈逼视了缘,恶狠狠的叫道,“了缘你该晓得,我灵岩寺一日不如一日,再如许下去,就真的要毁在老衲手里。”
“你说本身是妖?自甘出错,”魔物冷哼,规复本来面具。
青禾绯色眼瞳垂垂涣散,呆若木偶。怀里的李子脯没有了庇护全数掉下去,皱巴巴的、小小的李子脯在玄色地板上弹了几下四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