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灰衣弟子听完有何反应，青年就直接走了。
清冷如寒泉的声声响起，愣自入迷好久的女弟子脸上腾地一下全红了，她手足无措地朝百里疏手指的物件看了一眼，那只是卷世俗民风手记，也就是随便摆在那边充数的，没想到竟被百里师兄看上，当下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是……那是充数的……”
“师兄？”
沈长歌嘲笑两声：“谁不晓得玄策秦师弟最是爱财如命，如何地本日却改了性子？”
百里疏抬眼看去，一名穿戴黑袍，袖有火纹的高个子青年自谷地内走出，他眼窝深陷，神情颓废，气味格外阴翳。
当时与她说到此时的师姐见她不信，忍不住点头，说只要你见到百里师兄一眼就晓得了，可惜当时寻求与师兄结为道侣的人太多，厥后九州钱庄不得不将十二册美人录上的师兄影象抹去了。
百里师兄？
灰衣弟子忍不住又瞅了眼站在沈长歌中间的白衣青年，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青年的侧脸，但光侧脸就足以令人移不开眼，有匪君子，如画中仙。别说是沈长歌，换谁都情愿对这位大献殷情啊。
迟疑了半晌，灰衣弟子还是拿出传讯符，以一百灵识的代价将百里师兄呈现在宗门会市的动静额别传给了九玄门里那几位惹不得的师兄师姐们――祖师爷保佑，他这么做不会被百里师兄晓得。
“多谢。”百里疏拿起手记，在小铺上放了数枚灵石，轻声道。
“不晓得大师兄本日有没有点余暇来指导指导师弟？”
“你在这边看着。”率先回过神的青年一甩袖子叮咛道，抬脚就要向百里疏的方向走去，走出没两步，他又折返来，抬高声对灰衣弟子叮咛了一通。
青年抬起眼，咧嘴一笑。他笑起来没有半分阳光，反而更加有种毒蛇般的阴冷。
“这话不能这么说。”被沈长歌当大师兄的面揭了老底，秦九也不气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百里师兄何许人也？自是不能轻怠。再说……”
秦九挑起眉看了这名女弟子一眼，又看了百里疏一眼。
几近是下认识的，灰衣弟子想起了叶秋生的话：“天外来剑天外仙，尘凡有客不成见”。大师兄，天外仙，这两个词代表了九玄门内一名近乎传奇的人物，修真十数年便达到化神境，五年前的秘境之行一剑惊天下。
百里疏看了灰衣弟子一眼，不在乎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