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描画般的国土虚影在半空中窜改,终究一条山脉缓缓扭转指向城内。
有几分奇特的是,这些乌鸦并不敢靠近廖乾埋着的那块处所。
明心和尚展开残图,低低地念诵烦复的经文,淡淡的光芒从残图上浮出来,交叉在空中构成详确至极的江山图。在明心和尚念动经文的时候,柳无颜臭着脸,拔出长刀在一旁保卫——看她的神采,这刀倒更像要砍到明心和尚的秃顶上去。
仿佛死去的廖乾成了丝线牵涉下的人偶。
一男一女。
十几年前齐秦王朝大部分地区遭受了一场大旱,眼看到了灌浆的季候天上太阳烈得不见一丝云雨,大地都快被烤焦了,谷子枯了大半。因而那年齐秦闹了□□,城里死了很多人。死的人太多了,没有处所安葬也没有体例安葬,只好十足拖到东南的野地里个人措置。
普浅显通的薄木棺材,一起颠簸着到了乱葬岗。驾车的是名带着斗笠的人。马车在乱葬岗的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带着斗笠的人并没有直接下来。
“总算没白忍着和死秃驴跑这一趟。”
破褴褛烂的马车上,的确是装着一副棺材。
“这日子”
他转动动手中的马鞭,与他这一身农户打扮不符合的是他的手,白净苗条虎口处有着老茧,这不是一双种田的手,而是一双握剑的手。握着马鞭的手蓦地一用力,绳索在他的手中化为粉末。
她嗤笑一声。
只见棺材里,躺着的鲜明是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