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廖乾扯起来的衣服上,有一道不大的破口,看大小宽窄,像是被剑当胸刺透后留下来的。衣服的破口以后,只见在廖乾的胸膛上,一道黑沉沉的,剑身长的伤口。
乱葬岗,玄色的乌鸦回旋在天空中,还是在喳喳不断,天气黑下来,群鸦的身影融进夜色中,难以辨清,就像一时候这里为鸦群占据。
明心和尚皱着眉看着廖乾,他对廖乾这个在帝芬之战的空间中见过一面的九州钱庄弟子也有些印象。但是阿谁时候,廖乾给他的感受,就是个极其浅显的九州钱庄弟子,普浅显通,修为也不高。
“流觞”一撤开,廖乾较着松了一大口气。
“如何回事?”刀一移开,廖乾就老诚恳实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胡乱拍了拍身上的土,哭丧着脸,“我他妈地也想问一句,如何回事。”
“等等,那边那位佛子师兄,别一副随时筹办念佛将我弹压的模样。”廖乾神采惊骇地看着转动佛珠的明心和尚,“佛珠贵重轻拿轻放,不要随便乱丢啊。”
柳无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棺材里,脸上的黑□□络还没完整隐没的廖乾。
瞅了一眼插在桌上的“流觞”,廖乾哭丧着脸,叹了口气,伸手摸向本身的腰侧。
“操。”
她双手环胸抱着道。
一盏昏黄的灯幽幽地点在桌上,暗淡的光将房屋照得半亮不亮的。廖乾脱了上半截衣服,光着膀子,不安闲地坐在桌子前。
廖乾作为九州钱庄的弟子,要修为没有修为,要天赋没有天赋, 也就一双自称的“慧眼”尖得狠, 天下的宝贝七七八八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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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颜和明心和尚就着火光打量他身上的阿谁穿透性伤口。
这是当初的炼器大师小欧阳的名作之一。
“行行好,先把刀收归去好不好?再不收归去, 瘦子我就要挂了。”
――或许不算“活”。
之前后的剑伤为中间,密密麻麻的黑□□络跟着廖乾的呼吸一隐一现,遍及他上半身,一向伸展到脖子上面。
在他们跟踪王敬之的那一段时候里,廖乾的确死得不能够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