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澜怔了一瞬,面露喜色。
若真如此,他倒要好比如较一下,比之魔渊,无间狱会否更加残暴难过,内里否也会出世如他一样的魔物吗?或者说厉鬼?
只得座上阎王声音:“孽镜台上溯因果,现在因果已现,善恶自分,仍不平?”
“啊。统统已经畴昔了……”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道。
……至与人结契又与外人苟合,以他家师尊的品,更无稽之谈!
白骨殿堂模样非常奇,充满泰初期间粗暴的味道。
他色淡然,就好似那些指责他而言,只飘零肩上的落叶,他连拂都懒得去拂。
叶云澜极少笑,如现在这般,还沈殊所见过第一次。
警告?
木案右边也多了一抹白影,惨白神采的白无常,幽魂似杵在那边。
那声音冷冷,严肃无。
他直呼对方名讳,色不见半点寒微和怯懦,仿佛在他面的,并非那高高在上的阎王、史乘中记录的幽冥大帝,而只一个早已经逝去的、本身能够平视的人。
叶云澜抿了抿唇,不睬会他的题目,只题转回。
甚么狗屁审判,的确一派胡言!
叶云澜低头看着坐在高座上的阎王,对方年青姣美的脸上带着怠倦和祈求,看起来实在不像阎王,而在外流落了好久已不知如何归家的旅人。
幽幽火光穿透了他脸颊,他坐在广大的木案以后,手中拿着的也不惊堂木,而一只红色纸鹤。
数罪加身,孽镜台下方的石台垂垂变得透明起来,就等阎王惊堂木一拍,就要他送入狱火海。
叶云澜面色更惨白了,凡人之躯难抵狱之火,他体内本就有火残虐,现在火上浇油,更难过。即使如此,他色却还是不动。
阎霸道:“好笑?”
只细看,那黑无常五官惨白生硬,模样不似人也不似鬼,身材瘦长却薄得过分,清楚又一个纸人。
叶云澜道:“幽冥大帝生五千年,而当时候,正大劫起,群星乱,循环崩塌,诸邪横行的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