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
他怔了怔，垂在袖中的指尖渐渐伸直了一下。
与此同时，悠远处，一座燃烧着幽火的宫殿中。
“从今今后，你是自在的了。”
沈殊与魔尊乃是同一人。此事，他还是……难以置信。
沈殊终究听出叶云澜竟是在体贴本身, 赶紧道：“不疼了。”转念又想起这些日子“本身”装乖喊疼靠近叶云澜的行动，竟然很有效果, 游移了一下，又低声改口道：“……实在略微，是有一点点。”
叶云澜垂着眼，沉默地把药上好，又从乌黑衣袖上撕了一片布料，帮沈殊把伤口一圈圈包扎。
膏药冰冷。
后，是他的门徒。
沈殊：“是。”
令沈殊不由想起，当年在竹楼书房里，自家师尊给送予他的木剑一点点刻下名讳的时候, 也是这般认模样。
剑名，修罗。
沉默转过身，去摘那朵被他们忘记了半日，开在崖边的引魂花。
但是从他血红双眼、高大身形和空中拉长的影子中，叶云澜却又能从中模糊窥见了其今后成为魔尊时的几分模样。
这处“无间天国”，会不会就是魔渊？
将布料打了一个结，叶云澜站起家，对沈殊道：“伤好，少动肩膀。”
“疼么。”
一把令天底下无数修士都闻之丧胆的剑。
叶云澜很早便已将解傀儡印的灵药和布阵之物汇集齐备，一份带在身边，另一份留于竹楼，以策万全。现在很快便取出一袋乌黑的玄魂砂，一瓶九阶灵兽的精血。几颗品阶极高的灵石和其他诸多杂物。
当年沈殊如果没有被他救下，未被他收为门徒，身为天宗弟子，会不会也来到了这处幽冥秘境中。
现在一晃已经年。
“无间天国”。
叶云澜：“疼？”
山崖风声萧萧，叶云澜侧过眼，见到没有黑雾讳饰的断崖下，是一片幽深而不见底的暗中。
沈殊便从储物戒中将膏药拿出来递给叶云澜。
但如果东南地渊并非无根无源，便来源于这处无间天国――
药庐执事刘庆当年叛出天宗，将沈殊一起带走也大有能够。
魔渊的位置在西洲北域交界，而无间天国在东洲南疆交汇的幽冥秘境中，相隔极其悠远，乃至不在同一处空间，很难将们归于同一。
阵法血光大盛，仿佛有无数鬼怪私语仿佛要将阵中人灵魂勾去，但是引魂花的药力却令沈殊感受本身神魂被镇于体内，唯独一些不属于他本身的东西被架空出去。
他在心中低喃了一下这到处所的名字，俄然有一个猜想溢上头。
他活着间已牵挂未几。很长一段时候里，曾将沈殊视为亲子教养。
纤长细白的手指上沾了乌黑膏药，一点点往伤口上抹。
明显叶云澜没有指责他先时坦白有强吻之举，现在为他疗伤解咒，沈殊一开端有光荣，现在却俄然感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