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零羲给了个你且放心的眼神,望着蛊雕说道:“蛊雕留夷,你说你从帝俊药圃的八处药斋颠末,莫非此中没有你要的灵药么?自去取了便是。”
“本日不消说收你为徒,如果等闲放过,今后我钟零羲将以何脸孔自称人师!”
钟零羲却微微点头,心入彀量。
“而两处瑶池交汇之地名为琅嬛福地,是为神仙所居,此中神族文籍、神器灵药无数。”蛊雕说着不由冲动起来:“我闯过了药斋所成的八卦阵,遇见了浊尘瑶池中八阶幼兽,达到此处……此处岂不恰是琅嬛福地么!”
半晌之前尚且凶恶非常,利爪只欲夺人道命的猛禽俄然跪倒在地,口吐人言且语音稚嫩柔嫩如同婴儿。凶煞之行与老练之音相衬,钟零羲师徒均感遭到说不出的奇特,舒远几近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由得往钟零羲身上靠了靠。
小鲤鱼非常悔怨地望了老鹰一眼,发明老鹰的目光平清楚将这笔账记下了,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品性不坏。”钟零羲点头道:“你说你方才碰到了浊尘瑶池中的八阶妖兽,你本身为二阶,是否用身上奇毒将之毒死?”
钟零羲回想方才的景象,心中惊惧与怒意勃发,手中的竹枝不知不觉间带上一层紫光,红色的闪电缭绕此中。
说着便勉强要勉强贴地而飞,出洞寻觅妖兽去。
“形如金雕,声如婴孩,身带奇毒,能口吐人言。”钟零羲缓缓道,“你是蛊雕?”
“小公子与仙尊包涵,留夷所为确为摸索,并未痛下杀招。”蛊雕留夷道,“方才那一击乃是为逼仙尊脱手,仙尊不呈现,留夷便只是将小公子扑倒在地,毫不会伤小公子半分。如果小公子慌乱间中了蛊雕之毒,留夷天然以心头热血解之。”
“噗……”小鲤鱼青宁却俄然笑了出来,鱼鳍捂着嘴巴扑哧扑哧地说:“本来不是扁毛牲口,是个小孩儿啊。”
“医药之术?”舒远迷惑,“我师徒二人对医药之术一窍不通,那里来的医药之术教你?”
然后尾巴一摇,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去。
蛊雕身躯一震,惊诧道:“仙尊安知……”
去灵溪啊?这么晚啊?小鲤鱼顿时苦了脸,又不敢违背,只能应道:“是,谨遵洞主叮咛。”
“仙尊明鉴!”蛊雕一下子仰开端傲然道:“蛊雕一族虽为凶禽,却不是心胸不轨之辈!留夷前来只求琅嬛福地中的仙尊传授节制蛊雕体内毒素的体例,绝非为了帝俊药圃中的灵药!”
“慢!”钟零羲屈指一弹,荏苒指“叮”的一下打在蛊雕留夷的身上,将它跪倒的身材止住。
钟零羲点头,望了蛊雕一眼,眼中神采一闪,随即半靠着舒远回到山洞里去了。
“你既然一身奇毒,可横行无忌,又来求我这么个炼气二层的修真者收你为徒,不觉好笑么?”钟零羲眼中冷意森森,“更何况你一言不发便突入谷中,对我独一的弟子脱手便是杀招,几近灵我的爱徒命丧你爪,你即使只是一介猛禽不识礼义,易地而处莫非会将伤害嫡亲之人收为门下?”
“仙尊!”蛊雕留夷急声道:“仙尊不肯收我为徒么?蛊雕一身奇毒,可为仙尊撤除敌手,为天下至尊!”
蛊雕还记恨着那句“扁毛牲口”,当即冷哼道:“窝囊鱼!”
钟零羲俄然出声问道:“蛊雕留夷,灭你蛊雕一族之人,是何身份?”
一句话将钟零羲心中的杀意消得干清干净,钟零羲微微点头,道:“不成离我半尺远。”
“求神仙收我为徒!”
“弟子明白。”舒远应了一声,上前一步问道:“蛊雕留夷,你既要拜入我师尊门下,却为何半夜偷袭,欲伤谷中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