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留夷变小身躯立在钟零羲肩上,低声道:“谨慎,这声音的仆人是极强的火属妖物!”
“鹓鶵的幼鸟。”钟零羲解释道,“方才的鹓鶵就是它变出的幻影。”
那声音的仆人公然大怒,降落的声音仿佛天空中的惊雷普通:“小子无礼!吾乃泰初神兽,岂是尔等凡愚可指责的?在吾大怒之前,尔等速速退去!”
“这是……”舒远目瞪口呆。
舒远的话音刚落,俄然间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舒远被钟零奚反手抱在背上遁藏了半晌,再展开眼时,却见黄鸟的身影俄然摇摆了一下,仿佛映在水面的倒影被清风吹散普通,顷刻间消逝不见。
此言一出,舒远心中更是一阵绞紧,已做好了冒死的筹办。
钟零羲道:“天然不信,除非你显出真身。”
“教员……”舒远不由低低地叫了一声,心中颤抖不已,只怕钟零羲出事。旁的不说,就算引发打斗,钟零羲便又要伤动心脉,届时又堕入昏倒……
他们只是来看看帝俊八斋的景象的,如果杀了神兽鹓鶵,岂不是要跟神族作对?以他们二人之力,又如何能在神族的严肃下活命!
衰老而降落的声声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舒远回身四望检察声音的来处,却只见一片空旷的萧瑟田野,岩石满目,甚么生灵也没有。
蛊雕与舒远都不解而严峻地看着钟零羲,钟零羲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浅笑,漫不经心却又进步了声音说:“说的不过是真相罢了,想来以帝俊天帝仁慈之名,即便是听到了也不会见怪的,你一介小妖又何必愤怒?”
那声音隐含怒意:“你竟不信?”
“唧唧!”舒远的话还没说完,俄然一声鸟雀的鸣叫传来。
“小子,你是甚么人?竟然敢对妄自评价帝俊天帝!”
“离火?”钟零羲心中暗自计量,点头道:“我晓得了,你且噤声。”
钟零羲也点头道:“本来是凤凰一族的黄羽分支鹓鶵(读音渊除)。”他腔调淡淡,竟似涓滴不将这鹓鶵放在心上。
留夷的声音压得低降落沉,却还是透着蛊雕一族那好像婴儿的腔调,听起来像是小孩子在故作深沉老气。“我误入之时没见到声音仆人的真脸孔,但它召出一团离火,差点将我烧成灰烬。”
钟零羲微微一笑,左手控住紫色大网,右手渐渐地将网缩小,并且拖到身边。那鹓鶵叫也不敢叫,只是跟着大网而挪动,谨慎翼翼地躲开紫色的光芒。那模样非常倔强而不幸,舒远不肯横生枝节,刚想出言劝钟零羲放手,却见钟零羲右手五指伸开如爪,招式凌厉地抓向鹓鶵的心脏!
这大鸟是应当是凤鸟无误了,不然的话,傲岸如蛊雕,如何会等闲就昂首称臣?只要鸟族之圣凤凰,才气获得百鸟朝拜的尊敬。这是禽鸟一族血脉中的本性,再狠戾凶煞的禽鸟也不能逃脱。
钟零羲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不知是个甚么招式。只见他身上的灵气尽数涌入左手掌心,化作无数条纤细而绵长的紫色光芒飞出。那紫色光芒扑向鹓鶵,千丝万缕交叉着结成一张大网,网上兹兹地冒着紫色电花,将鹓鶵困在了网中心。
“甚么肉鸟!唧唧!”小肉鸟勃然大怒,“我是黄鸟唧唧!是鹓鶵的血脉唧唧!你才肉鸟!光长毛不长脑的东西!”
钟零羲又是嗤声一笑,笑声未落,半空中俄然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光芒当中,一只庞大的鸟类俄然呈现,鹰嘴鸡头,鸳身鹏翅,鹤腿雀尾。大鸟的眼睛颀长斜飞,三分含笑七分严肃,正盯着钟零羲师徒,缓缓说道:“无知凡愚,还不速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