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泥土的芳香在乾金之心缓缓呈现,洁净并且清爽,包裹了世人,也向世人传达了复苏的生命。
鸡头鹰喙,鸳身鹤脚,尾部的羽翎如扇般展开,金黄色的羽毛上,炎红的离火还是熊熊燃烧。
黄鸟怒了:“你这是甚么意义?笑甚么笑?”
“不就是尾翎吗?给你!”
钟零羲接过那黄色尾翎,道了声多谢,拉着舒远跃上蛊雕的背,一声催促之下蛊雕敏捷地往南飞了。
舒远在乾金之心划了个范围,然后与钟零羲一同欢乐地练起了举土术。两人现在已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双掌翻飞之下,地盘很快被翻了个熟透。舒远将松好的地盘捞出一行一行的土垄,百亩地步,师徒俩清算所用的时候不过三天。
土垄打好以后,撒种的事情便交给黄鸟和蛊雕。水龙吟中的种子早已分门别类,舒远取出乾金属性种子的石盒,里头是一包包粽叶包裹的种子。舒远细心交代了哪一种该种在那边、每一颗种子中间该间隔多宽,才将种子交给蛊雕与黄鸟。
“甚么?!”黄鸟针扎一样地跳了起来,尖叫道:“十根尾翎?!”
真是有点挫败。
“只怕不识简体字。”钟零羲出来打圆场,“到时候我来写吧。”
“接下来就是种药了。”黄鸟兴趣勃勃地说,“当年娥皇神女一洒一大片的,你们要如何做?”
这一掌拍下去,灭的可不但仅是梧桐烈火,另有三者对它的佩服之心。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钟零羲终究将乾金斋的莳植重视事项誊写在空缺的绢帛上了,也停息了就寝中运气的构思。“大抵是机会未到,我们没有把握体例。”
钟零羲嘴角含笑不语,只是将黄鸟尾翎放入水龙吟中,催促道:“留夷,去兑泽斋。”
这个行动落在黄鸟眼里,极大地刺激了黄鸟那崇高的自负心。甚么意义?这是在说黄鸟吝啬得连几根羽毛都舍不得吗?就算那羽毛是凤凰一族最敬爱的尾翎又如何样!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响起:“两个小子――”
可见神兽也不是全能的,里头的小白率非常高。
舒远吃惊:“你还会做衣服啊?”
水源题目不列入考虑。乾金属性的药草只需接收纯洁的乾金之气便可,无需死水灌溉。也就是说,将种子洒下以后便能够罢休不管,能不能存活全看种子本身对乾金之气活络度。
舒远浅笑道:“一向种着吧,仙草越老越好,如非需求,不要摘下。”
“嗯,对。”钟零羲道,“不过分开之前想问你要样东西。”
黄鸟欢天喜地地在半空中扑腾:“种子抽芽啦!”
舒远点头:“不焦急,会有冲破的。对了,不知药田如何了。”
“嘿嘿!”黄鸟一声轻笑,在三者佩服的目光中回旋着回到梧桐烈火边,长长的翅膀用力一扇,一把将梧桐烈火拍灭了,然后抬头挺胸地停在钟零羲师徒面前,对劲地问道:“如何样?黄鸟的英姿如何?”
钟零羲忙站出来庇护徒儿,转移话题道:“乾金之心已完整修复了?”
舒远本来还感觉它挺威武的,一听这话直接笑出声来,止也止不住,头一转抵在钟零羲背后笑得浑身颤抖。
“无需道别,黄鸟不会情愿给人瞧见它没有尾翎的模样的。”钟零羲含笑道:“它身上的凤凰血略有觉醒,过些日子能长出凤尾来。这黄鸟尾翎与其被它烧了,不如拿来给你做件衣服。”
“师父。”舒远看着黄鸟纠结的神采,心中不忍,拉了拉钟零羲的衣袖摇了点头,表示算了,君子不能人所难。
黄鸟判定地化翅为掌,决然决然地往身后一抓,将十根尾翎十足拔下,然后敏捷地往地上一坐,将身后紧紧地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