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串的心机起伏,在朱鸢看来却不过是钟零羲脱手捆住本身后身形一晃,他的徒儿上前扶住罢了。
钟零羲却不答复,只是望了梓木一眼,点头道:“你不当如此。”
“呵!”朱鸢嘲笑,“不过是个病弱的凡人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梓木!”朱鸢立即不附和地叫了起来,“这两人不过是凡人之身,如何能信他是琅嬛洞主?你莫要被骗了,我将他们赶出去!”
“不是的!”朱鸢尖叫起来,挣扎着要爬向梓木,却被紫电困在原处,转动不得。朱鸢试了又试,终究放弃了挣扎哭叫道:“梓木,为甚么?为甚么!”
“朱鸢孩儿,吾与桑木虽是帝俊与娥皇神女爱情之见证,却非他二人种下。往古之时,六合未曾有神,太初四灵相约于昆仑会晤。四灵相谈甚欢,将本身灵木互换,于爱好之地莳植。吾与桑木,便是凤凰在巫山种下的。吾等一同从种子中萌发灵性,一同破土,一同长为参天古木。千万年后,轩辕天帝于大荒之间寻五株神木建立五方神木阵,以封印魔尊九黎。桑木应轩辕天帝之邀,化出分∫身生善于日出之所旸谷,由日神羲和保护。娥皇神女便是在东海遨游时见到了日神羲和,从而来到巫山寻觅桑木元身,这才碰到帝俊,成为伉俪。”
钟零羲懒得理睬她,目光转向梓木,问道:“离火灵气会引得你燃烧?”
衰老而降落的声音俄然在身边响起,舒远猛的惊醒过来,这才发觉声音是从一旁离火之心的半枯梓木上收回的。
朱鸢对这双师徒已经没体例猜想了,只能不答复。但这不答复,却仿佛已是默许。
钟零羲靠在徒儿的身上,表情大好地反问道:“朱鸢,你以二十万年混血妖兽的功力,却被一个病弱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表情又是如何?”
“你……”朱鸢面色惨白,颤声道,“你是说……”
钟零羲闻言不由好笑,当日在兑泽斋,幽地冰蚕母一眼看出他的实在身份,对他毕恭毕敬,以其七十万年之凶兽尚且称他一声尊上。黄鸟与玄蛇固然看不出,却也晓得他并不凡物,以平辈之身份待之,连这梓木尚且晓得琅嬛洞主不成小觑,朱鸢到底是甚么来源,连这点也不懂?
“并非我信口雌黄。”钟零羲问朱鸢道,“我且问你,当年穷桑归墟被魔尊九黎毁于一旦,巫山桑木身为穷桑一族的一支,天然也枯萎了,是也不是?桑木枯萎以后,梓木便没法接受离火灵气而燃烧,是也不是?将离火灵气弹压于地下的体例,是梓木提出的,是也不是?”
“唉……”钟零羲感喟一声,对梓木道:“以是我说,你不当如此。”
朱鸢一听,气得肺也要炸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五方神木阵中的桑木与巫山桑木同为一体,以是颠覆之战中才会二者一同灭亡。”钟零羲弥补道,“灵魂的归所本该是穷桑归墟,但穷桑被魔尊灭族,归墟也损毁了,自那今后,灵魂便没了次序,只能活着间浪荡,即便是往古桑木,也不能逃过。”
“吾早已言明,吾不肯以离火斋之死,调换吾残年之生。”
那半枯梓木不见耳鼻五官,树身也未动,却有声音收回道:“尊上是新一任琅嬛洞主?果然无可限量,吾求洞主脱手,将吾与桑木焚于离火之下。”
“我师徒有琅嬛灵玉作为证据,所修心法琅嬛天诀中琅嬛离火诀与琅嬛震雷诀。你设下的巽风迷林阵本就是防着琅嬛福地的来人,以是才在发觉琅嬛灵玉气味时启动。”钟零羲将事情与证据缓缓说出,反问道:“神兽朱鸢,你一再否定本尊之身份,到底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