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么?钟零羲皱眉,那凤血梧桐中的凤鸟之魂所说的那位引来天劫的人是谁。
一个懒洋洋又放肆的声音从华心居里穿出:“谁叫本将军呐?”
阅音娘子吃惊:竟然如此简朴么?
“那是!”青宁面对舒远的时候可对劲洋洋了。“我照绢帛上说的泡的。你和洞主不在的时候,我将焦雪玉芽种活了,这就泡给你们喝!夫人也辛苦了,坐好,看我大显技艺!”
阅音娘子进了琅嬛福地,第一个就对舒远拜了拜:“多谢公子的灵草仙药。”
阅音娘子忙将经脉中的妖气收敛进丹田当中,对钟零羲点点头。钟零羲微微一笑,催了蛊雕一句。蛊雕扇动翅膀敏捷地飞过浊尘瑶池与无尘瑶池的边界,那一顷刻,阅音娘子只感觉一阵剧痛从丹田传遍满身,她下认识地想用妖气抵挡,但又记得钟零羲的叮咛,就在这踌躇的刹时,以她妖兽中最高修为,竟然就这么晕了畴昔。
“三万年……”尺素夫人游移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便是在三万年前。”
固然他对除舒远以外的体贴实在少得不幸,但阅音娘子也不是凡人,终究在达到月溪的时候问道:“月溪上的樊篱会反弹妖兽,我一向很猎奇,当日洞主是如何将尺素夫人带过月溪的?”
尺素夫人先是一惊,又问道:“莫非……是为了寒初他父亲的事?”
那走出的红衣少年一看洞口站着的人,顿时傻了眼,他先呆了一呆,然后扑了上来:“舒呆你返来了?!”
“哈哈哈!”钟零羲还没说话,青宁已经拍桌子大笑起来:“小留夷,我都修成人形了,你的声音如何还是这么孩子气啊?”
钟零羲沉吟半晌道:“恐怕是在外界灵气与妖气稠浊之地太久,受不住浊尘瑶池里的冲天妖气,从而修为受损,妖丹破坏而死。”他不给世人发话的机遇,又问道:“留夷,你们蛊雕在外边的天下是全数聚居在一处,还是分离居住?”
尺素夫人有些踌躇道:“洞主,尺素不敢坦白,但尺素确切不肯定。他……他确切与留夷有几分类似,也是金雕的模样,头上却有一只独角。并且……他身上没有毒。”如果像留夷刚呈现时那样浑身是毒,她也不会怀上寒初,恐怕早就化作一滩黑水了。
尺素夫人道:“我刚见他的时候,他是人的模样,我问他是甚么种族,他始终不说。厥后……厥后他病重了,最后一面就是方才留夷的模样。”
阅音娘子却笑了:“阅音怕过很多东西,却唯独不怕痛。”
“站住!”
钟零羲问道:“阅音娘子,蛊雕一族甚么时候从浊尘瑶池分开的?为甚么而分开?”他想起凤血梧桐被天雷击打而焦尾的事,诘问道:“但是三万年前?”
留夷一阵悲忿,飞到钟零羲肩上只当本身是哑巴。尺素夫人摇点头,起家将阅音娘子引了出去,青宁对除留夷与尺素夫人以外的妖兽非常惊骇,恰好不承认,找了个泡茶的借口脚底抹油溜了。
钟零羲道:“奉告你也无妨,尺素夫人身上的妖气不如你的厚重,我能够等闲封住。月溪樊篱的只是妖气罢了,昆仑尊神约莫是想学昆仑山瑶池的拂送壁,可惜没有拂送壁那么暖和。总而言之,阅音娘子要过月溪樊篱,只需将妖气埋没起来便可。”
钟零羲自认已经很体贴人意了,特地让蛊雕放慢了速率,好让阅音娘子回过神来。
“教员!”舒远惊叫一声,忙帮阅音娘子评脉,只觉她体内妖气混乱,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近把她的经脉突破。舒远吓了一跳,忙给阅音娘子喂了一棵安宁内息的浮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