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没有开警车,开的是一辆极其浅显的大众。
宋不羁把手放在副驾驶那边的门把上,半晌不动。
常非是租在这里的,住最右边的寝室。中间的那间,租给了一个名叫高彬的,是个兽医。
此时,客堂内厨房里灯光大亮,规律把能开的灯都开了起来。他再次走到冰箱前,盯着大开的冰箱,堕入了深思。
常非的寝室也有些乱,不过他的乱是册本的乱。床上、地板上、桌上……都散落着一些册本。
规律点了点头,问道:“你熟谙死者?”
他肤色偏白,唇色偏浅,阳光晖映下,给人一种他是个易碎瓷器的错觉。
床也是摆放在窗边,窗户关着,窗帘拉着。与宋不羁和高彬分歧,常非有两张桌子。一张长度长一些,放在进门后的右手边,正对着床尾。一张长度短一些,放在床头旁。
规律转了个身,走了出去。
规律不睬他,凝神谛听。
第三间寝室是常非的。
俩人都出来后,规律启动了车子,偏头扫了宋不羁一眼,说:“安然带。”
规律站在床尾,从左往右扫畴昔。他的左手边是一张书桌,桌上有一个小书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本本书,遵循大小长宽,摆得整整齐齐。桌上另有台条记本电脑,关着。鼠标是无线的,放在一个玄色的长方形鼠标垫上。鼠标的右上角,有个笔筒,笔筒里放着四只笔。笔筒中间,有个玄色的条记本。
这是……甚么声音?
――这情感来得莫名其妙,最后,规律把它归结于“宋不羁此人有病”。
屏幕上是一个谈天框,规律扫了一眼――宋不羁筹算买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