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脖子。”白卓指了指死者的脖颈处,“第三颈脊髓毁伤,当场灭亡。”
玄色塑料袋被翻开了一些,从宋不羁的角度看去,刚好能够看到暴露的半张侧脸――
把开关拨到“OFF”上,空调出风口刹时停止了往外送暖气,小布块也不飘了,悄悄地垂立着。
门口有差人看管,很快就传来一个声音问:“甚么事?”
他站了起来――刑侦大队队长规律对他还是挺宽松,没有给他戴上手铐,没有把他牢固在审判室的椅子上。
也不是不能出去。他想。
内心悄悄吐槽着,宋不羁嘴上却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多谢纪警官体贴。”
谢齐天又考虑了一下,吐出“男人”这个词。
规律低头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各个尸块。
谢齐天一手拿动手电筒, 一手翻开了渣滓桶的盖子。这刚一翻开, 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就涌了出来。
这喷嚏一出,规律就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宋先生,明天固然是立春了,但天可还冷着呢,你这小身板……还是多穿些吧。”
不过他现在但是宋不羁, 完完整整的宋不羁, 可不会吝啬地跟一个傻大个计算。
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身上, 刚好能够看到衬衫下的腰部皮肤, 与衬衫的黑构成光鲜对比。